占了便宜的好心情,一時在這樣的不平衡里被沖的煙消云散。
當(dāng)然,女人也忘了林漾漾臨走時留下的那句話,就連江瞬傾也沒放在心上,但在一段時間后,江瞬傾接到了這位房東的電話,電話一通,女人就在對面大罵江瞬傾,說他這是要逼死自己之類的,說著說著就哭了。
江瞬傾不明所以,聽著她的嚎叫實在心煩,皺眉掛掉了電話,并且將人拉黑了,即便事后他回味對方那句“你這是要逼死我”的話,也沒有刻意去探究。
結(jié)果
女人無法想象對方是怎么在這么短的時間里一一找到自己從前的那些租客獲取了證據(jù),她只覺得后悔和恐懼,恐懼于那個男人的勢力。
江瞬傾聽她在電話里哭訴,并沒有覺得同情,反而無比的解氣,那種解氣,不僅僅是針對這么一件事,仿佛他這二十多年來遭受的所有不公和委屈,都在那一剎等到了正義,尋到了出口,看到了希望。
讓他覺得,他所承受的一切,總有一天,都能昭雪。
江瞬傾也許看著無害,但絕不是什么以德報怨的圣人,他自然不會為這個女人去找顧景和網(wǎng)開一面,他的賬戶收到了房租退款,至于那個女人還要承擔(dān)些什么,他沒再過問。
當(dāng)然這都是后話了。
車子一路往東南,眼看著就要上高速了,林漾漾終于察覺不對,“這不是去你那的路?。俊?/p>
顧景和:“去奉江區(qū)。”
“你要送小江去那邊?”
“那邊他住過,熟悉?!?/p>
“這倒也是?!?/p>
一個多小時后,他們到了顧景和在奉江區(qū)的那套公寓。
顧景和將江瞬傾的行禮放到側(cè)臥,“你就住這里吧?!?/p>
“嗯?!苯矁A順從的接受了他的安排,已經(jīng)歷過數(shù)年社會磋磨的人,仍如幾年前那般乖巧。
江瞬傾想起了他上回來這里時的情形,他那天喝多了胃疼,顧景和為了方便照顧他,讓他睡了主臥,但今天他好端端的,必定不會再有這種可能。
這套房子顧景和有日子沒住了,家里什么也沒有,顧景和叫了晚飯,三人一起吃過,時間不早,也就休息了。
江瞬傾洗過澡,一身清爽的躺在床上,然而腦子里卻始終亂糟糟的,翻來覆去睡不著,夜里他借著上廁所,看對門緊閉的主臥,站了好一會兒。
也不知是隔音好,還是里面的人早已睡了,江瞬傾即使離那門近了,也聽不見一絲動靜,但他還是克制不住的想,一門之隔里,那兩人在做些什么?進而想到他們或許日日同床共枕,心就酸澀的要擰出水來。
翌日,他拖著睡眠嚴(yán)重不足的疲倦身子起來,看到顧景和與林漾漾在整理冰箱,顧景和遞,林漾漾往冰箱里塞,不一會兒,那扇雙開門的冰柜里就填了整整齊齊、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牟撕退?/p>
林漾漾轉(zhuǎn)頭的時候,看到江瞬傾站在遠(yuǎn)處,語氣特別自然的招呼道:“起來了,早飯在桌上,估計已經(jīng)涼了,你用微波爐熱熱吧?!?/p>
江瞬傾依言熱了早飯,林漾漾又說:“你這幾天就在家里,盡量別出門了,冰箱給你填滿了,你記得按時弄飯吃,水果牛奶什么的也都吃了,你不吃就浪費了,到時候還得丟?!?/p>
江瞬傾從他的話里捕捉到重要信息:“你們不住在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