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開會,眾人七嘴八舌下,曹導(dǎo)一言不發(fā)的抽著煙,抽著抽著,突然一把砸了煙灰缸。
制片方和投資方的代表們當時臉色就不好看了。
他們被曹導(dǎo)短暫的震懾了一下,旋即冷聲道:“曹導(dǎo)這是什么意思?”
這砸的是煙灰缸嗎?這砸的是他們和他們背后老板的臉。
曹荊生不說話,起身出了會議室,他的助理跟出來,因為壓力太大,額頭上冒著層細細密密的汗,他擦著汗說:“曹哥,你冷靜點,他們要是真撤資的話,這電影就沒法開拍了,您準備了那么久!”
曹荊生停在窗邊,又從兜里掏出煙,助理忙翻出打火機給他點燃了。
曹荊生深吸了一口,緩緩?fù)鲁鰜恚骸叭嗡麄冋f什么是什么,那就算拍出來,也不是我的電影了?!?/p>
助理苦笑,他從進這個圈子就一直跟著曹荊生,自然是了解他的,可是眼下,要么妥協(xié),要么重新拉投資,而不管哪一種,對他們來說都很難。
不是娛樂圈,哪里都是一樣的,有錢的是大爺!
曹荊生很快將那支香煙抽完,他從兜里摸出手機,電話嘟了很久,直到掛斷了,傳來無人接聽的機械音。
助理看到他面上的神情從緊張希冀轉(zhuǎn)為失望,猜到他剛才是在找關(guān)系,但是顯然這個關(guān)系他自己也拿不準。
曹哥,回去吧,那邊總要有個交代。”
“……嗯。”
就在兩人轉(zhuǎn)身的時候,曹荊生的電話響了起來。
曹荊生沒什么興致的舉起手機,看到顯示屏上的備注,卻頓時渾身一震,他按下接聽鍵的動作幾乎有些忙亂。
“顧,顧先生?”聲音甚至都是不確定的。
“是我。”
片場嘈雜,曹荊生話筒音量日常調(diào)的的很高,此刻雖然不是免提,但以助理站在他身邊的距離很輕易就能聽清。
電話那頭的聲音清清淡淡,很好聽,似乎也很年輕,但看他們曹導(dǎo)的態(tài)度,那人一定不簡單。
曹荊生面部神經(jīng)都緊繃了起來:“顧先生好,我是曹荊生,您還記得吧?”
“嗯?!睖\淡的一聲應(yīng)后,就沒了下文,是等著他說下去的意思。
“那個,顧先生,上回我們在酒吧見面,我去找演員,您還記得吧?”
“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