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阮夫人是知道阮樺其實根本就是一個女子。
而且看到了沈沉眼底的情意。
自然知道沈沉的言外之意。
阮夫人有些心驚,有些擔(dān)憂,但是更多的還是安慰跟欣喜。
沈沉眼底的得逞一閃而過。
阮婳的眼神剎那間就冰冷了下來。
在阮樺的記憶之中,沈沉曾經(jīng)也當(dāng)著阮父阮母的面跟她說過同樣的話。
那個時候的阮母也像如今這樣,又開心又擔(dān)憂。
最后哪怕是知道這件事的后果,阮母還是為了阮樺的終身幸福,逼迫阮侯爺拒絕了阮樺跟傅寒的婚事,并且擋住了外面的鶯鶯燕燕。
并且讓阮侯爺全力培養(yǎng)沈沉。
只是希望沈沉將來功成名就的時候,可以護(hù)住阮樺,可以給阮樺一個未來而已。
可是,誰能夠想到最后害得阮樺眾叛親離,害得城陽候一家滿門盡滅的罪魁禍?zhǔn)?,就是這個現(xiàn)在口口聲聲說一定要護(hù)她周全的男子?
阮婳想著冷冷地笑了起來,目光愈發(fā)得冰冷,在阮夫人開口之前打斷了阮夫人的話。
“父親,母親,表兄這么說不對?!?/p>
阮婳說著,頓了頓,輕揚起精致小巧的下巴,認(rèn)真而又堅定地看向阮父,一字一句地說道,“一,樺兒是城陽候侯府的嫡子,從小到大享受到了父親母親給予的富貴榮華。如今,在現(xiàn)在的局勢下,樺兒就有義務(wù)要跟城陽候侯府共存亡。”
阮婳說這句話的時候,是看著阮夫人說的,說得很認(rèn)真,清澈的眼眸異常的亮,尤其將“共存亡”三個字咬得很重。
阮夫人腦子轟得一下,剎那間就明白了阮婳話里的意思。
人人都愛我
“二、母親,不管孩兒對郡主是否真心,但凡孩兒娶了郡主,孩兒一定會盡到做丈夫的責(zé)任,對郡主一生一世。孩兒目前唯一的妻子就是郡主,且并沒有任何其他的意中人。而且以郡主的身份,其實是孩兒高攀。”
阮婳說著,重重地朝著阮母嗑了一頭。
阮母猛地抬頭不可置信地看向阮婳。
阮婳說完,她就懂了阮婳的言外之意。
阮婳其實是拒絕了沈沉的示好,并且是在直接告訴自己,她對沈沉無意,另外就是在告訴自己,比起自己的所謂的幸福,城陽候侯府更加重要。
阮母這些年跟阮婳的關(guān)系其實并不好。
大部分的原因是因為自己的這個親生女兒怨恨她,讓他女扮男裝,逼迫她到了現(xiàn)在這副田地。
阮母怎么也沒有想到阮婳會說出這么一番話。
會忽然變得這么懂事。
從前對阮婳的縱容大多是因為虧欠。
以前也會想,要是阮樺能夠稍微懂事一點就好了,但是如今看到自家的從小被自己嬌、寵著的女兒真的那么懂事之后,又變得很心疼。
但凡如果能夠一直天真下去,誰又會真的變得懂事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