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傷也要注意。”他拿了一根碘伏棉簽,掰斷一頭,中間管內(nèi)的碘伏就流到了另一頭,言簡意賅,“手?!?/p>
她只好把手攤開。
掌根這塊兒紅的尤其明顯,有一小塊皮已經(jīng)擦破了,透著點點想要冒尖兒的血跡。
俞弋睨著她:“你這叫沒事?”
她抿唇,無端有點心虛。
他像是被她折服,看她這小表情也沒再說什么,捏過她的手,往自己這邊扯了點兒。
碘伏按上去的那會兒還是有點微微刺痛的,不過很快就沒有什么感覺了。俞弋拿著棉簽小心翼翼地擦掉還掛在那的一點皮,又換了一根再涂一次,才貼上創(chuàng)可貼。
另一只手上的情況比這只要好很多,頂多就紅了點,也沒破。她再三說了真沒事,他才放棄了要跟她這手也涂藥的打算。
處理完了手,又準備處理她腿上的傷。
阮今鳶穿的裙子長度到小腿中央,都不用她說,他之前就已經(jīng)看到了她腳踝上面那一條細長的擦傷。
直到他半蹲在她面前輕握住了她腳踝,她都有點沒反應過來她腿上什么時候傷到的,完全沒有注意到過。
因為以前總是會有一些莫名其妙的小擦傷劃傷,有時候只是點紅痕,有時候會有點小傷口。但都不痛,所以她都不怎么在意,時間長了可能對這種細小的傷都不太敏感。
她后知后覺,原來他是看見她腿上的傷才買的藥。
心底悄然升起一抹說不出的情緒,阮今鳶垂眸,他低著頭認真替她處理著傷口。像是怕她痛,還輕輕在傷口前吹了吹,涼絲絲的感覺讓她下意識縮了下腿,卻因為他還握著她腳踝沒能縮遠。
“別動?!?/p>
腦子里不知道怎么突然出現(xiàn)了那天晚上高珊琳說的話,仍舊否定了她的結(jié)論,但她中間有句話說的確實很有道理。
無論從哪方面來說,俞弋都比蕭煜時好很多很多。
不對,他們倆本來也沒有必要放在一起比較。
蕭煜時不配。
阮今鳶如是想。
—
又過了幾天,阮今鳶才有空把她之前抽空做好的東西送給俞弋。
俞弋收下時還有點意外:“給我的?”
她點點頭:“就,一個小禮物。”
說來還有點不好意思,她后來才知道俞弋的生日是國慶節(jié)那天。而那天他大部分時間都在照顧她,被照顧的她本人迷迷糊糊發(fā)著燒,因此完全錯過了,連一句生日快樂都是第二天才補上。
盡管后面阮今鳶也挑了禮物給他補上,但她還是感覺特別不好意思。因此上一次看完秀之后,她腦子里一直都有這么一個想法,想再給他補一個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