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手拉過阮今鳶,看著蕭煜時不愿松手的樣子,給他看了眼手機屏幕還未中斷的通話:“我說過要來接她,她等的是我,不是你?!?/p>
蕭煜時狠狠皺眉。
俞弋這句話仿佛帶著火藥味和暗示性,將兩邊劃開陣營,讓他十分不爽。再怎么說也是他和阮今鳶更熟,也是他們先認識的。
即使這兩個月他們倆不知道怎么變熟,先后順序是改變不了的事實。
蕭煜時剛想開口,俞弋的話又懟了過來:“而且,你覺得她醒來會希望看見的是你還是我?”
他被他的話懟得一時有些啞口無言,手不自覺怔松,俞弋直接將人打橫抱起。
臨走前,還轉(zhuǎn)身送了他兩句話:“有女朋友的人還請自重,和異性保持點基本距離?!?/p>
“分寸這個詞,小學(xué)就學(xué)過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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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弋已經(jīng)提前叫了車,醫(yī)院也不遠,幾分鐘就能到。
掛號,打針,開藥,一系列做完,他才松了口氣。
醫(yī)生說阮今鳶只是低燒,估計是累著了,其實并沒有那么嚴重。她現(xiàn)在其實是昏睡,并不是昏迷,不過還是安排了個休息小床。
俞弋也沒打擾,讓她好好休息。醫(yī)生說得看著她掛水,掛完了就行,估計晚上就能醒,他就在一旁守著。
中途她手機響了好多次,俞弋怕打擾她睡覺,給她調(diào)成了靜音。
掐著她估摸能醒來的點,他點了點清淡的外賣,等她醒了就可以吃。
阮今鳶模模糊糊意識轉(zhuǎn)醒,呼吸間消毒水的味道被放大,聞得有點不舒服。她皺著眉,眼睛微微瞇開一條縫,入眼就是純白的天花板。
后知后覺意識到了自己這是在哪兒,頭又涌起陣痛,她想抬手揉揉太陽穴,卻是一片綿軟無力。
對了,她好像記得,她意識斷片前的最后一刻,好像看到了蕭煜時。
難不成,是蕭煜時送她來的醫(yī)院?
這會兒隨便想點什么,頭都痛得厲害。她閉著眼努力擠了擠那股沉重感,聽到開門聲,下意識開口問:“蕭…煜時?是,是你送我……”
感受到一片陰影落在身前,她勉強睜開眼,入眼的卻不是那片純白和刺眼的白熾燈。
是俞弋。
他臉色似乎不太好,眉頭也皺著,就這樣看著她。
阮今鳶深吸一口氣,才有力氣和他說話:“俞弋?是你送我…來醫(yī)院的嗎?”
他卻沒回答這個問題,反而問到:“蕭煜時有什么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