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公司買手看完秀后下訂,工廠接到訂單進行生產(chǎn),同時在這期間會配合時尚雜志及媒體宣傳。一系列動作下來基本也就到了合適的季節(jié)。
俞弋頷首:“嗯,春夏高定秀。”
他身后還有造型師在幫忙調(diào)整細節(jié),他卻格外從容地和她打著視頻,后臺人來人往可見忙碌。阮今鳶眨了眨眼:“你怎么好像一點也不緊張?應該要開始了吧?”
他看了眼時間:“還有二十來分鐘。”
接著又說:“緊張啊,怎么會不緊張?”
盡管之前在國內(nèi)已經(jīng)走過不少秀,也有比較大型的,但規(guī)模終歸和這種享譽全球的秀沒法比。只是有時候越給自己壓力反而越容易出問題,他這段時間彩排沒出現(xiàn)過什么問題,就壓著自己不要想太多。
阮今鳶左看右看:“是嗎?還真的一點也看不出來?!?/p>
不過也是,他們服表生集訓和藝考那會兒更是只穿一條平角褲走臺步,心理素質(zhì)不強大怎么行?
原本阮今鳶她們宿舍都不太清楚服表是個什么專業(yè),認識俞弋宿舍后去查了查。那倆是越看越興奮,對著那些視頻兩眼放光,她則被那一幕嚇一跳,只覺得太露骨,有點羞恥地躲到一旁。
聽著她倆時不時點評兩句,什么“這個身材跟其他幾個比好一般”啦,什么“哎呦這個屁股翹啊”之類的。
西桐曾言之鑿鑿:“我西某人這一生行得正坐得直,不沾賭更不沾毒,我黃點兒怎么啦?怎么啦怎么啦?!更何況欣賞美是人的本能,珠玉在前而不懂欣賞那是多么可悲的事情!”
這一通話嗆得阮今鳶到如今仍然記憶猶新,也算是給她開了眼了。
“真的?!庇徇袷窍氲绞裁?,挑了下眉,稍微調(diào)整了下姿勢看著她,“挺緊張的,不然你說點什么安慰一下我?說不定我就不緊張了。”
阮今鳶:“嗯……我想想?”
她安慰人的能力向來有點差,他突然提起這茬,她也不知道怎么安慰能起到作用。
冥思苦想半天,阮今鳶眼睛一亮,湊近屏幕格外認真??傻搅俗爝?,一下又卡?。骸鞍?,我要說什么一下腦子抽了……”
她眼睛很溫潤,給人一種柔和又靈動的感覺。頭頂?shù)墓馊鱿聛?,零星落了進去,更添幾分別樣的美。
他不自覺歪了歪拇指,隔著屏幕輕撫了下她的眼角。
恍惚間,似乎想起來他們真正的再次重逢,其實遠比他說的軍訓要早。他是先注意到她,而后發(fā)現(xiàn)正巧是他們兩個連隊一起參加篝火晚會,又無意得知了她的名字。
他都不記得軍訓結束后回家的那兩天假期究竟找了多少以前的dv,又回想了多少次,才一點點把那些快要忘個干凈的童年回憶給全部想起來。
他們嚴格意義上來說都算不得青梅竹馬,只是他還對她的名字有一些印象。
而在他想起那段時光以前,他就已經(jīng)喜歡上她了。
那時的她,眼里已經(jīng)有了蕭煜時的存在,而他們還是室友。這樣的處境讓他決定先等等,結果等著等著,就眼看著她越來越喜歡蕭煜時。
他甚至想過那就斷了這點念想,反正只要他不說,她大概也早就忘了那段童年回憶。畢竟短短兩個月的相處,兩個小孩想要培養(yǎng)出什么十幾年都難以忘懷的深刻感情,還真…挺扯的。
“哎,這真的有點為難我。”阮今鳶出聲打斷了他的思緒,他回過神,就看見她一臉糾結的樣子,“只說一聲加油又好像顯得太敷衍了?但是我也不知道說什么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