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意識不清,林端一天沒給他注射針劑,警察就這么昏昏沉沉的在高處風吹日曬。
眭燃好奇心旺盛,訓練休息的時候總是會往高處爬,想要去看看那個警察最后會落得什么樣的下場。
警察似乎不大想理他們幾個年紀尚小的姑娘,偶爾睜開眼,眼神也是直勾勾的盯著人,誰也不知道他到底有沒有清楚的思想。
中午,大家基本上都聚在食堂,外邊有人喊,“警察要死了!”
首先沖出去的是眭燃,她拉著樂恩就往外跑,身后的人群都追不上兩個人。
在警察對面停下來,樂恩累的氣喘吁吁,眭燃拉著她爬上去,警察根本就沒死,還活著,只是渾身抽搐。
樂恩不敢靠得太近,犯了毒癮的人說不定會做出什么來,眭燃倒是一點不怕,手指輕輕拉起他的衣袖,看見一片黑乎乎的皮膚。
眭燃也被嚇到了,大喊著,往后一蹦,警察似乎聽見了聲音,強撐著睜開眼,朝她露出笑。
很詭異,很扭曲,幾乎不能稱之為笑容,大概是毒癮發(fā)作后身體下意識的反應(yīng)。
樂恩拉著眭燃,想趕緊下去,眭燃不動,盯著渾身發(fā)抖的警察,小聲問她,“你說這個警察是餓死,還是痛死???”
樂恩不知道,拉著眭燃跳下高處。
林端聽了聲音走過來,警察在人群里準確找到他,張口卻沒有喊出聲。
“他的聲帶已經(jīng)廢了,”眭燃指著警察,“剛剛我看見他脖子上的傷口了?!?/p>
警察還在抽搐,眾人也不覺得這是什么新鮮的奇景,今天有個警察死了,明天說不定還會出現(xiàn)一個叛徒,組織這樣的事總歸是多見的。
林端沒理他,拉著樂恩去訓練,眭燃站在原地沒動,警察像是恨她一樣,渾身顫抖的過程中眼神始終沒有離開眭燃。
他在訓練場上擺了一堆移動靶,腳下一攤的彈匣,樂恩熟練給槍換好子彈,開始訓練。
移動靶的靶心換了顏色,從之前的紅色變?yōu)辄S綠,林端想讓她適應(yīng)更多的目標,真正實戰(zhàn)了,可沒人會在身上涂滿鮮艷的顏色等死。
移動靶速度似乎比之前要快一點,樂恩死死盯著眼前不斷晃過的靶心。
眼前不斷飛彈,林端有些驚喜,他沒想到她的射擊精度比自己想象中要好很多,明明所有因素都不利于她。
還剩一個靶子,樂恩換彈,林端拍了拍她肩膀,替她一槍射中。
“可以了,挺不錯的,”林端收了槍,為自己有這么一個聽話又有些機靈的小姑娘而心中喜悅。
“哪里不錯……剛剛有好幾槍都偏了?!?/p>
林端收拾身邊的空彈匣,抬起頭,“對自己不滿意,還是對我的結(jié)論不滿意?”
樂恩不說話,她對什么都不滿意,明明可以全中,至于林端……再多的不滿意也只能憋進肚子里。
他在收拾東西,樂恩望著遠處的警察,他又開始抽搐了,似乎從中午到現(xiàn)在他的抽搐就沒有結(jié)束過。
“他是毒癮犯了嗎?”
林端抬眼一瞥,“嗯,犯了。”
這個警察已經(jīng)沒用了,林端不想在他身上繼續(xù)浪費時間,前幾天不斷在他身上注射大劑量藥物,現(xiàn)在上癮的痛苦可想而知。
樂恩換彈,移動靶已經(jīng)都被打碎,她想練固定靶,被林端喊住,叫了岑河來與她練格斗。
“考核又不是只考射擊一個,”林端喊了岑河過來,看見樂恩,他笑著,不敢光明正大的與她打招呼,手指在身側(cè)彎了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