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根本就沒硬。
秋榕榕以為男人睡著了,但他沒有。
黑暗里,男人的聲音都沾染了幾個夜色,低沉緩慢,帶著幾分困倦。
“我聽過兔子叫。”
他在回憶。
“我以前養(yǎng)過一只小兔子,我拿刀對著它時,它不叫,但我親親它,它卻叫得很慘。”
因?yàn)槟莻€兔子以為自己要被吃掉了。
秋榕榕才不回答他。
夜晚是最好的保護(hù)色。
她要裝睡。
“我的兔子是肉兔,它從飯店的后廚蹦出來,那么多客人,它偏偏蹦到我的懷里,好乖好乖,我很喜歡它,一直好好照顧它,但它還是死掉了?!?/p>
男人有點(diǎn)傷心,秋榕榕覺得自己的肩頭濕濕的,他把臉埋在她的肩膀上哭了出來。
這可真是夠嚇人的。
他總是自說自話。
他又問秋榕榕:“你猜它怎么死掉的?”
“……”
男人從后面勒著她,抱得越來越緊,緊到她的呼吸都困難。
他在她耳邊呼吸。
又問了一遍。
“你猜它是怎么死的?”
“不知道……”被勒得肋骨痛,秋榕榕聽見自己的心跳聲。
她一點(diǎn)也不想知道。
但她又擔(dān)心自己一直不說話,男人把她的內(nèi)臟勒出來。
“被燒死的?!彼麖暮竺嬗H了親她的頭發(fā),又蹭蹭她,如情人般溫柔呢喃,“但是沒關(guān)系,我的小兔子投胎到了你的身體里,又回到我身邊?!?/p>
他把她當(dāng)成她的小兔子。
幫她洗澡,給她喂飯,還抱著她睡覺。
秋榕榕厭惡這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