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鄭拓頓時臉色沉了下來,冷哼了一聲,站起轉(zhuǎn)身帶著大軍開拔出發(fā)。
蕭澤走了過來牽住了純貴妃的手:“愛妃不必擔(dān)心,鄭小將軍雖然年輕好勝,但是這一次朕派在他身邊的人都是久經(jīng)沙場的老將,不會出什么差錯的”。
純貴妃別過臉看向了身邊的蕭澤淡淡笑道:“臣妾……多謝皇上恩典?!?/p>
恩典兩個字,被她重重的咬了出來,蕭澤聽得頗有些莫名其妙,也不懂她的意思只是輕輕拍著她的肩頭。
“如兒,不必客氣?!?/p>
“你是不是覺得朕讓你不會打仗的弟弟開到前方,是不是瘋了?”
純貴妃沒想到他這么說,定定看著他不知道蕭澤是什么意思。
蕭澤抬眸看向了不遠處的大軍,大軍經(jīng)過城門籠起來一層煙塵。
像是虛無縹緲的幻影。
蕭澤緩緩道:“實在是沒什么辦法了,蕭家將朕逼到了今天這個地步?!?/p>
“這一次朕調(diào)不動蕭家,蕭家遲早要砍朕的腦袋?!?/p>
“朕防備的不是西戎而是蕭家才對,朕手頭勤王的精銳要用在刀刃上?!?/p>
“若是朕的精銳在西戎拼光了,到時候蕭家逼宮,西戎破城?!?/p>
蕭澤嘆了口氣:“那時朕不是被西戎的騎兵殺死,便是被蕭正道那老匹夫殺死?!?/p>
蕭澤緩緩道:“朕需要一些人拖住南下的西戎騎兵,朕也需要暗中調(diào)動人進京勤王,朕當真是不容易啊?!?/p>
純貴妃頓時瞪大了眼眸,突然想到了沈榕寧的話。
原來這蕭澤手中還真的藏著一支不容忽視的勤王力量。
這批人的調(diào)動還是需要些時間,而她那個不成器的弟弟,出征便是死局。
蕭澤心里清楚,這一批人必死無疑。
她看著蕭澤只覺得頭皮發(fā)麻,一個人怎么可以壞到這種地步?
別人都是他的棋子,什么家國天下,從始至終他守護的只是他自己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