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掙扎著爬了起來,抬起手點著純貴妃的額頭冷冷笑道:“想家了?”
“你想家也應該是想錢家而不是鄭家,鄭長平那老小子找你了是嗎?為了鄭婉兒的事,對也不對?”
純貴妃定定看向蕭澤:“皇上猜得不錯,都猜對了?!?/p>
蕭澤頓了頓唇,這話實在是接不下去了。
他揚起頭看向了純貴妃,只覺得腦子里嗡嗡作響。
“鄭婉兒罪不至死,此件事情全權交予你處理。”
純貴妃不禁愣了一下。
蕭澤眼眸陰沉到底,眼神里別樣的情緒拼命壓住,絕不能讓她看出自己對她的別樣情緒,否則更是讓她無法無天。
不過他給了純貴妃一個底線,怎么都可以,就是不能讓鄭婉兒死。
純貴妃哪里聽不明白蕭澤的意思?不就是留鄭婉兒一條命罷了。
殊不知這世上還有更恐怖的事情,那就是生不如死。
她緩緩起身,看向了躺在龍床上的蕭澤:“皇上安心養(yǎng)病,臣妾借皇上令牌一用。”
蕭澤還待說什么,純貴妃已經輕車熟路地俯身直接扯下了蕭澤掛在床邊龍鉤上的令牌。
“你好大的膽子!”蕭澤氣急。
純貴妃卻攥著令牌走出了養(yǎng)心殿。
蕭澤心頭稍稍有些驚恐,他發(fā)現這世上自己再也沒有控制得了她的東西,這種感覺當真不好。
純貴妃拿著令牌也沒有休息,轉身大步走了出去。
剛才那三個頭倒是磕得有些神清氣爽,病也好了些。
純貴妃回到了昭陽宮,周玉開的藥熬成了藥湯,玉嬤嬤忙端到了純貴妃的面前。
純貴妃仰起頭將湯藥喝下。
也是奇了怪了,剛才走過這一遭,出了一些汗,感覺身子也松快了許多。
玉嬤嬤說什么也不愿意讓主子馬上出宮去見鄭長平,他說見就要見?讓他先等著吧。
純貴妃又躺了一天,第二天一早醒來后,真是渾身的松快。
沒想到周玉配的藥方效果如此好,果然服用后身子好些了。
她梳洗裝扮,準備妥當后帶著玉嬤嬤離開了昭陽宮。
皇家的馬車直接將她送到鄭家的門口,還沒下馬車,遠遠就看到鄭長平帶著兒子鄭拓跪在了門口迎接她。
純貴妃想起上一次來鄭家,還是給娘親討回公道,如今又換了一種心態(tài)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