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姐姐在宮中舉步維艱,此番若是沒有銀子傍身,你讓她如何自處?”
“你以為宮中那個寧妃娘娘是吃素的?”
“況且你那叫什么練兵,皇上賜給你一個東大營上將軍的頭銜,那便是讓你牽制蕭家當(dāng)你是一顆棋子罷了。”
“你倒還真將自己當(dāng)成了什么大人物?”
“這倒也算,你如果真的在東大營練兵練出個名堂來,為父都高看你一眼?!?/p>
“可你根本就沒什么將才,你之前在軍中的參軍副將也是為父拿銀子給你鋪路鋪出來的!”
“如今東大營都成了一個笑話,人們稱你東大營是什么賤民的收容所?!?/p>
“但凡是缺吃少藥的,誰家揭不開鍋的,必然去東大營騙吃騙喝?!?/p>
“這叫什么?你已經(jīng)成了京城的笑柄,還在這里不自知與你姐姐爭寵,說你什么好呢?”
這一巴掌抽的鄭拓頭暈眼花,他緩緩低下了頭,兩只手指緊緊攥成了拳,眼眸里滿是霜色。
這個男人從來就沒有高看過他幾眼。
他自幼隨母親生活,常年見不到父親。
后來得了錢夫人的令才回到了鄭家,只等錢夫人死了以后,他才做了世子之位。
他人生的每一步都是別人操控,如今好不容易皇上封他為上將軍。
他也想要做好這件事,可根本不是那么回事。
蕭家處處打壓他,他也不想招攬流民到東大營,他甚至去周圍的農(nóng)莊貼出告示,招募兵丁,可是這些都被蕭家人從中作梗。
好不容易聽了那個算命的喬先生的話,招募到了流民。
可流民參差不齊,確實難以操控,他這不是也在慢慢練嗎?
怎么在父親眼中他什么都不是?
給姐姐幾十萬兩銀子,說給就給,他這邊一分也不出。
鄭長平看著自己的兒子低下頭,倒是消了氣緩緩道:“為父也不懂得什么練兵不練兵。”
“你是鄭家的未來,你現(xiàn)在這個樣子我怎么放心將鄭家交到你的手中,你好自為之?!?/p>
“是!”鄭拓緩緩磕頭,眼底的恨意再也壓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