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懶得回他,頭也不回地走過轉(zhuǎn)角。
周予彥坐在主駕上看著她的背影徹底隱沒在黑暗中,眼底再也克制不住地溢出黑壓壓的戾冷,從車夾層里掏出煙叼在嘴里,沒點燃,只是咬著煙嘴用牙齒輾轉(zhuǎn)廝磨,力道大得下頜骨都繃得緊實。
讓她去查那個不存在的人吧,別再來懷疑他。
他的自控力越來越差了。
尤其是一想到在她面前露餡就會出局,他就仿佛被一根的繩索勒住了咽喉。
越是掙扎,掌握繩頭那個人就越不會心軟,窒息感深入骨髓。
……
陸栩原本確實打算查一查身邊的人,但是那沖動很快就在電梯上行的十幾秒冷靜下來。
拜她那個父親磨練,能被她重用的人背景她都掌握得一清二楚,不敢說她所有的員工,至少頂層的那個團隊絕對是密不透風。
除非周予彥收買了賀琉,否則他絕無機會見縫插針。
然而賀琉是最不可能背叛她的人。
因為賀琉臣服于她,直白地來說,他愛慕她。
沒錯,陸栩早就知道這點,但是裝作一葉障目,任他在自己面前努力隱藏那點小心思。
如萬西堯,如賀琉,某種角度上對她來說都是一樣的,她可以任他們自己被情所縛。
但前提是,萬西堯不能妄圖要求她什么,賀琉不能因此情緒化耽誤工作以至于影響到她。
說來可笑,她打心底覺得感情是人格獨立上最大的敗筆,但只要不牽絆到她,她又樂于用這種最簡單的方式去拿捏別人。
賀琉敏銳地察覺到陸栩的心情不是很好,磨好咖啡端到了她的面前,“陸總您吃飯了嗎?”
從她口中得到?jīng)]有的回復(fù),賀琉準備打電話給私房餐廳訂餐。
“不用了?!标戣虼驍嗨膭幼鳎罢f一下后面幾天的日程安排。”
陸栩后面幾天的行程太多了,在巴黎呆了幾天,采訪、論壇、應(yīng)酬、巡視等工作都堆積到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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