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再晚一點,他可能都沒有帶著人來石礦場的勇氣。
關應鈞太渴求一個“簡若沉沒有問題”的答案,以至于理智被洶涌澎湃的情感淹沒。
只剩下岌岌可危的一點理性,守著那條可憐的、搖搖欲墜的底線。
關應鈞眨了眨干澀的眼睛。
他想不了太多,顧不上其他。
只想在理智徹底消失之前,給一切疑點找個理由。
簡若沉掃了一眼四周。
關sir這個人,怎么一點策略都不講?
就算一時情緒上頭,腦子里充滿了被人戲耍和背叛的憤怒,好歹也該先聊一聊吧?
互相試探一下又不會浪費多少時間。
又不是不能談……
簡若沉有點想不明白,關sir不像是會被背叛沖昏頭腦的人呀。
他想了想,端著顧問的威嚴,肅正表情,對著關應鈞勾唇,“關sir,你最好能給我一個正當?shù)睦碛??!?/p>
關應鈞呼吸微沉,骨子里充滿了焦躁煩悶,“我……”
簡若沉像是沒感覺道關應鈞灼灼的目光,他視線一掃,不動如山。
關應鈞輕聲道:“你就當……滿足我的好奇心?!?/p>
他低下頭,走到簡若沉面前,示弱似的,“你要是覺得不行,我送你回去。”
簡若沉唇角勾起,“不用?!?/p>
你告訴我吧……當我求你。
簡若沉面不改色地下車。
關應鈞站在車門外,
頭被冷風一吹,冷靜了些,“你以前住哪一棟?”
“第二棟。”簡若沉朝著前面指指,
拉平嘴角。
“對你有疑心,
是我的不對。”關應鈞邊走邊道。
他向來攻無不克,但對著簡若沉的時候,以往無往不利的思維和招數(shù)似乎都沒有用處。
簡若沉沒想到他會這么坦誠,一時間不知道該怎么接。
關應鈞沉默了一會兒,聲音低沉輕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