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若沉一下子啞口無言。
門外,主治醫(yī)生關(guān)上剛打開的門。
哎,這兩人拍拖這么甜嗎?
他看著都想老婆了。
關(guān)應鈞又拿起勺子喂簡若沉:“快好起來,你想不想親自審問陸榮?”
吃吃吃
“你們抓到他了?”簡若沉問。
粥還是燙的,
皮蛋和肉絲燉得軟爛,輕輕一抿就化開,順著喉嚨滑下去。
說話時,
香氣順著口腔反入鼻腔,
熏得腦袋都暈乎乎。
“皮蛋?!焙喨舫炼⒅畲髩K那顆皮蛋蛋黃道。
關(guān)應鈞舀起來喂過去,“還沒抓到。你拿到的硬盤里,記錄了陸榮通過賭場洗過的每一筆資金,為防止他有多余精力轉(zhuǎn)移資產(chǎn),消滅證據(jù),
我們每天會找借口傳喚他進審訊室,耗上八小時。”
陸榮只有一人,
但重案組總共105人。
8小時是審訊法對陸榮的保護,
但絕不是重案組的極限。
“這個程序會進行到證據(jù)鏈徹底完善之前?!标P(guān)應鈞收拾好用完的碗筷,
又給人攪熱毛巾擦臉,漱過口。
簡若沉像個娃娃似的,
端坐著,被他小心翼翼擺弄。
滾燙的毛巾敷在面部,弄得人暖烘烘的,
舒服得每個毛孔都張開,連肩膀上傷口的存在感都小了很多。
關(guān)應鈞抿唇看著,
又將毛巾放進熱水里搓了搓,擰了一把,
手指燙得通紅。
無人知道他看到簡若沉暈在懷里時有多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