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里傳來幾聲失望的嘆氣。
“西九龍總區(qū)警署的警察其實也不怎么樣嘛?!?/p>
“你還是太年輕,他們一直都這么不近人情,簡顧問來后風(fēng)評才慢慢變好了些?!?/p>
“要是簡顧問也在就好了……”
簡若沉想了想,對記者中舉著stn臺標(biāo)話筒的記者招了招手,接著抬了一下帽檐。
那小姑娘看見帽檐下琥珀色的眼睛,心中一喜,一步跨上前,驚喜道:“老板!”
簡若沉輕輕應(yīng)了一聲,再抬眼時就對上了面前數(shù)十個話筒。
他笑容柔和地打趣:“大家動作都挺快嘛,天黑看不清,不要擠,當(dāng)心腳。”
大家不由自主站直了,自發(fā)呈圓弧形散開。
簡若沉趁他們調(diào)整位置,又偏頭看向那個波波頭的女生,“我記得你,港行搶劫案的時候就是你在跑現(xiàn)場?!?/p>
“對?!迸Τ鲆粚Π咨男』⒀?,“我叫唐詩瑤?!?/p>
簡老板給人的感覺和其他警察完全不一樣。
西九龍警署的其他警官給人感覺威風(fēng)又嚴肅,一看就不好說話,和受害者的關(guān)系估計也不是很好。
但簡老板就不是那樣的,該威嚴的時候威嚴無比,氣勢逼人,該親和的時候也不會擺什么架子,更沒有警務(wù)處和保安局里一些人會有的官威。
好像完全不是一個地方熏陶出來的一樣。
唐詩瑤佩服極了,說話也不像對著其他警官一樣公事公辦。
她笑瞇瞇地:“老板,你有什么料啊?有沒有什么能說的?要是規(guī)定不許說,那您還是別告訴我了?!?/p>
此話一出,其余想打聽的只能不尷不尬閉嘴。
珠玉在前,他們總不能明知不懂事,還要沒臉沒皮地問吧?
簡若沉笑道:“我們來這里,是因為有人在違法fandai,至于是誰,我不能說,總之不止一個人在賣。”
他頓了頓,又幫張星宗解釋:“這次的事情復(fù)雜,我們不能透露太多,犯罪分子極為狡猾,或許會通過你們的報道來制定后續(xù)犯罪計劃?!?/p>
“我知道你們也是要交差的嘛,職業(yè)操守重要,業(yè)績也重要?!?/p>
簡若沉有條不紊地引導(dǎo):“場子這么一查,這里的老板也開不下去了,和我們西九龍結(jié)了梁子,沖突和結(jié)果都有,中間你們可以自己想想怎么寫?!?/p>
唐詩瑤滿臉震驚。
她想起stn臺柱陳竹瑤說的話:新聞就是部分的事實,但并非事實本身。
她之前并未明白,現(xiàn)在卻完全懂了!
不愧是老板!
“對了。”簡若沉彎下腰,給諸位記者演示了一下李飛泉氣急敗壞掀桌子,砸卡座茶幾和椅子的場景,“他當(dāng)時就這樣,掀碎了桌子,隔壁樓應(yīng)該能從窗戶拍到西面最后一個卡座,你們可以去拍一下,弄點素材。”
記者們:……
好、好懂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