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人之常情。
關應鈞不知道怎么安慰。
身為一個從cib轉進cid的鐵血刑警,
他見過的鮮血太多,
多次死里逃生,遇事時說一不二,
組里的成員看似笨得各有千秋,實則都是層層選拔上來的精英。
他們不需要安慰,從入行起就獨自消化恐懼和看到尸體時的生理反應,
一步一步走到現(xiàn)在。
關應鈞沒碰到過比他小這么多的合作者,有點束手無策,
只好抬手將人拉的更近,輕聲道:“我在,
不會有事?!?/p>
簡若沉鼻子出氣:“嗯?你誤會了?!?/p>
關應鈞“嗯”了一聲,
走神一瞬。
青春期的男生好面子,他明白。
簡若沉趁著關應鈞出神,
手往他衣服里快速一伸,在xiong廓邊上摸了一把。
關應鈞頓時渾身僵硬,
表情怔然,整個人幾乎要彈坐而起,肌肉瞬間緊繃。
他攥住簡若沉的手吸了口氣,又被車里的氣味嗆住,猛地咳嗽兩聲。
司機的視線緩緩移過來。
關應鈞只好板著臉,把咳嗽壓下去,等視線撤走,才咬牙切齒地用氣音道:“你做什么?”
簡若沉學他說悄悄話,“看看你帶木倉沒。”
關應鈞緊繃的脊背緩緩放松,他冷著臉松開掣肘,一字一頓,對著簡若沉的耳朵問:“要木倉做什么?刑警的木倉有專屬編號,不能外借?!?/p>
“你帶了就好?!焙喨舫拎洁斓?,“我看看能不能再多問點業(yè)績出來?!?/p>
關應鈞感覺事情不妙。
問就問,要什么槍?
疑惑在腦海中劃過,留下了輕微的痕跡。
他側眸注視著簡若沉,少年眼睛里哪有半點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