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一落,就見另一個侍衛(wèi)模樣的人來到了大堂便等著通報,曹仁隨之將他喚了進來。
這名侍衛(wèi)一進入,立刻拱手道:“小的帶著司馬氏的幾名子弟轉(zhuǎn)了一圈,將袁云購買的那些土地都查閱了一圈,按照司馬家的幾人分析,袁云購買的土地都是非常適合修建水利的地方,而且?guī)缀醵荚谏嫌挝恢?,這樣等于是被他們將所有的水源都占據(jù)了,以后即便我們買了大量沃土,只要他們不給水,我們等于白瞎了。”
曹仁與陳群終于噌的一下都站了起來,這個時候已經(jīng)明白了袁云的用意,因為在北方實行屯田時,都參考了洛陽和宛城的水利修建,所以建造了大量的水渠與水車系統(tǒng),現(xiàn)在袁云等人購買的就是這些東西,如此確實等于掐住了鄴城周邊所有沃土的咽喉,試問這樣的情況下,誰還敢輕易去購買那些土地?
“袁云此子好惡毒的手段?!标惾捍蠛纫宦?,又坐回了座位。
這個時候反是曹仁鎮(zhèn)定很多,畢竟之前被袁云已經(jīng)驚了不止一回了,如今已然有了強大的神經(jīng)和抵抗力,所以他只是微微思索,立刻疑惑道:“難道袁云敢私自挪用洛陽的公款,然后購買這些私人的土地?”
陳群搖頭道:“斷無可能,袁云來鄴城時,老夫已經(jīng)做過調(diào)查,他根本沒攜帶什么資產(chǎn),幾乎裝運的全部是兵造,所以我才會催促曹仁將軍趕緊帶著黃金來收購土地,因為對方即便想要與我們爭搶,手里也沒現(xiàn)錢?!?/p>
曹仁哦了一聲,轉(zhuǎn)瞬就是一驚,然后大喝道:“老子的那些黃金是不是都跑去了袁云那里?”
喝完這句,曹仁再次離開座位,然后指著兩個侍衛(wèi)道:“你們趕緊去追查一下,看看袁云最近是不是有了大量黃金進賬?”
“不用查了,該調(diào)查的我已經(jīng)都查過了,曹仁將軍帶來的那些黃金,現(xiàn)在幾乎都在袁云位于曹司空的偏院內(nèi),可是裝滿了快一個院子,當真是不少啊,而且他還每日都要弄出來曬太陽,說是黃金的成色不好,需要多曬曬,免得發(fā)霉?!痹捯魝鞯降耐瑫r,司馬懿已經(jīng)走進了大堂之內(nèi),也沒等這吩咐,已經(jīng)坐在了右側位置。
曹仁氣得牙癢癢,拼命的拍打著面前的桌子,最后狠聲道:“那些販賣股份的商賈,是不是都乃袁云的人?”
司馬懿點點頭,又搖了搖頭,這才說道:“開始的一些都是袁云的人,后來等到曹仁將軍與他開始競爭價格時,來退股的就是真的股東了?!?/p>
說到這,司馬懿冷冷一笑,接道:“這股份的玩意,看來對于我們而言還是陌生了,所以才會被袁云如此玩于鼓掌之間,在曹仁將軍在鄴城周邊開始發(fā)展這些產(chǎn)業(yè)時,袁云就已經(jīng)注意到了,所以他才會派人估計裝成商賈,然后入股我們的這些產(chǎn)業(yè),當時我們都被突然多出來的錢財蒙蔽了眼睛,認為袁云這種入股的辦法確實好用,誰成想這背后還有這么大的漏洞,確實是我們自己疏忽了?!?/p>
曹仁臉色瞬間有些難看,當初司馬懿曾建議過他,這種從天掉下來的錢財,應該小心些才是,可是當時每天看著那么多的錢落下來,誰還忍得住,于是大手一揮,便開始讓自己家的掌柜瘋狂接受,幾乎是有多少就收到少,導致后面曹仁手里的股份被不斷的稀釋,最后才有了今日的結果。
曹仁這時氣得胡子亂抖,最后眼神一寒,道:“既然明面的不行,我們就暗地里來,老子這次帶來的全是精英,找個時間把那些黃金全部劫回來便是?!?/p>
司馬懿嘴角抽動了下,立刻反對道:“曹仁將軍莫要沖動,袁云既然敢每日將那些黃金曬出來,恐怕就是在招惹咱們?nèi)寠Z,如此等于中了他的圈套,您也知道,曹司空最恨自己人在窩里動刀槍,要是被袁云利用了此事,恐怕我們這次絕對逃不過曹司空的下罪?!?/p>
曹仁瞬間臉色一變,如今自己這位兄長已經(jīng)不像前幾年了,而是對自己越來越疏遠,尤其是這次他曹仁主張朝廷下放販賣土地的詔書后,曹操的態(tài)度就更加的冷淡了幾分,這個時候要是再惹出一些什么事情來,恐怕就真的過不去了。
再次重重一哼,曹仁才對司馬懿道:“仲達可有什么好的辦法,如今我們所有計劃都功虧一簣了。”
司馬懿想了一下,然后點頭道:“倒是有些計劃和想法,不過只能在出征烏丸的時候?qū)嵭校F(xiàn)在鄴城周邊是斷無可能的。”
曹仁嗯了一聲,道:“很好,今晚老夫會把人召集齊了,咱們好好的研究一下,這次最好能在出征的路上將袁云弄死!”
……
“啊切!”袁云狠狠的打了個噴嚏,轉(zhuǎn)瞬就看了看左右,總覺得似乎有人在詛咒自己。
這時身邊的石沉走近了幾步,然后又瞄了眼院子里擺放的大量黃金,只感覺眼睛都快晃瞎了,使勁的擠了擠眼睛,這才對著袁云說道:“主公,您真不打算加強護衛(wèi)?。窟@么多黃金放在這里,肯定會有很多人動心的?!?/p>
袁云搖了搖手,笑道:“放心吧,我們就是晚上不關大門,保證也丟不了一塊,要是有人敢在曹司空的府上下黑手,哈哈,那我可就求之不得了?!?/p>
石沉聽得莫名其妙,不過既然主公如此說,他也只能無所謂的聳了聳肩,不增加侍衛(wèi)也好,免得他還覺得麻煩,只是這么多黃金就這么擺在大院里,怎么瞧怎么讓人感覺奇怪,哪有人這般露財?shù)陌?,簡直就是土財主和暴發(fā)戶才會干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