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云進入宛城的時候,采取了十分小心的態(tài)度,所以即便是曹洪也沒有通知,一眾人只是打著袁府商隊的名號,就這么順利的通過了,接著就進入了荊州地界。
到了荊州地界以后,石沉與小六明顯緊張了起來,畢竟這里是敵人的地界,只是袁云卻并不以為意,先不說隆中處在宛城與荊州的交接,逃跑十分便捷,就算劉表真的可以未卜先知,他也不敢如何對付他袁云,現(xiàn)在朝廷大勝北方的余威,可不是誰都敢去挑惹的。
隆中如今確實被諸葛亮建的非常好,只是袁云沒見到一樣建筑,就會不自覺的嘴角抽動,因為諸葛亮幾乎就是照辦了他的設計,水車、渠道、供暖、自來水、甚至還有公共廁所,幾乎就是新城的翻版。
看著地里的各種先進耕具,這倒沒讓袁云如何惱火,畢竟事關(guān)百姓福利,別人抄這些東西,他甚至會送上圖紙,而且這份圖紙還印刷了無數(shù)版,由鄭玄老爺子領(lǐng)頭,送去了天下各處,不僅隆中有,益州、荊州、甚至是孫策的揚州也有。
鄭玄的目的很純粹,就是為了普及這些,然后希望農(nóng)家可以多收個斗,屬于最高風亮節(jié)的心思,但是袁云就不同了,他的小算盤打的全是算計,新的農(nóng)具需要的是大量的金屬,如果要普及勢必會投入巨大,這樣等于是變相的限制了對方的兵器制造。
接待袁云的自然是諸葛均,打從許都新城被曹昂拆掉了以后,他沒有去洛陽,而是返回了隆中,這里因為不斷擴大的建造,也確實需要一位像他這樣的人才。
清茶一杯,兩人坐于一條溪流的旁邊,這里搭建了一座草棚,聽著溪水品茶確實獨具風味。
“袁候來得恐怕不是時候,家兄如今并不在隆中。”諸葛均說話的時候,已經(jīng)招呼了一位小童去吩咐廚房準備家宴,因為袁云直到進了家門,他才反應過來。
袁云撇了撇嘴,然后無奈的搖頭道:“孔明兄每次去找本侯,總是能找到,我第一次出院門來見他,他竟然就不在,這當真是不公平的緊?!?/p>
諸葛均呵呵一笑,道:“如果袁候事先差人送來書信,豈不是更加穩(wěn)妥一些?”
袁云斜著眼瞄了下諸葛均,突然笑道:“本侯怕寫了書信,你那位哥哥會準備好了坑本侯,所以還是不寫為妙,突然襲擊讓孔明兄措手不及,才是令人快意的事情。”
諸葛均聽袁云如此說,也只能苦笑搖頭,自己二哥諸葛亮與眼前這位袁候的關(guān)系,始終就是如此,也不知道他們是關(guān)系好,還是關(guān)系惡劣。
“孔明兄去哪了,這可能告知?”袁云隨后問了一句。
諸葛均很干脆的回道:“家兄說了,如果這段他不在的時期有人來找,就直接告知他去了襄陽?!?/p>
“襄陽?他去見劉表了?”袁云有些錯愕。
諸葛均搖了搖手,道:“非也,家兄去見的是岳丈。”
那就是黃承彥了,這位劉表的連襟也算是荊州的豪族,諸葛亮去見這位老丈人自然再正常不過,只是黃承彥按照情報的說法,他應該就住在隆重附近才對,什么時候跑去襄陽了?
“孔明兄去了幾日了?”袁云喝了口清茶,又問一句。
諸葛均答道:“剛走兩日,聽聞是荊州牧最近身體抱恙,這才有很多人都趕了過去?!?/p>
劉表生病了?而且這么多人都趕了過去,證明這病不小啊,只是離著他去世還有三年呢,現(xiàn)在他這是唱的哪出啊?
尋思完,袁云疑惑道:“劉景升身長八尺余,姿貌溫厚偉壯,聽聞他現(xiàn)在還可以拉動大弓,怎么說病就病了”
諸葛均也是一臉困惑的答道:“去年秋收才過,荊州牧還能率隊打獵,結(jié)果幾月一過,就聽聞他臥床不起了,這事家兄說起時也是一臉困惑。”
袁云聽到這里時,莫名的就想起了劉備來,這貨之前派人來刺殺自己,看來對于南越那邊的商道已經(jīng)不怎么看重了,否則不會想要來誅殺他袁云,如此一來,他的糧草補給要從哪里來?
唯一能想到的就是荊州了,可是如今的荊州基本都是蔡氏說了算,蔡瑁與劉表的二奶是絕對容不下劉備的,他有什么底氣可以獲得新野所欠缺的補給?
劉表這病大有問題啊!
袁云心里叨念一句,再次問道:“孔明兄既然是黃承彥老爺子的女婿,那么與荊州牧劉景升應該也熟識,為何他卻不在襄陽效力,卻偏偏要躲在隆中這個地方?”
諸葛均答道:“家兄對荊州牧還真的不熟識,雖然接到過幾次邀請,不過家兄都一一婉拒了,所以效力什么的,根本無從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