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藍兒現(xiàn)在只感覺命都快丟了半條,現(xiàn)在哪里還需要猜測,只見這個護衛(wèi)打扮的偏偏公子一說話,全場都要擯住呼吸,已然就可以知道他身份的高貴,能讓袁府護衛(wèi)如此小心對待的,除了袁云就真的沒別人了,所以寶藍兒整個人都呆滯了,完全忘記了要如何回答。
“寶藍兒姑娘安靜的坐著就是,今晚不管發(fā)生什么,都與你無關(guān)。”袁云又說一句,然后就看向石沉道:“既然是石沉你的紅顏知己,那今晚你可要看管好了,萬一要是給她再溜出房去,老子就唯你是問。。”
誅心啊,石沉在心中高呼一聲,覺得今天這青樓逛的,簡直就是他一輩子的噩夢。
寶藍兒這時整個人都縮在了石沉背后,完全被嚇得徹底慌了神。
柳依依見袁云不再隱藏身份,立刻嗔道:“郎君啊,你看這寶藍兒,明顯就是把石沉那個蠢貨當(dāng)成了冤大頭,這會又打算離開,指不定又要去了誰的房中陪侍,留下石沉這頭蠢驢在這里傻乎乎的喝酒,臨了還要全額的結(jié)算錢財,真是倒霉催的?!?/p>
柳依依雖然是對著袁云說話,但是明顯話鋒指的是石沉,所以就算石沉比較愚鈍,還是聽了出來,眼下自然被嚇得只敢連連點頭,袁府后宅他最怕的就是兩人,一個甄宓,另一個就是眼前的柳依依,因為被她們兩人也不知道折騰了多少次。
噗通!
寶藍兒已經(jīng)跪在了一邊,腦門貼地,全身都在打擺子,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袁云皺了皺眉,將粘在肩膀上的柳依依推開了半分,柳依依向來都看不慣別家青樓,所以從對別家青樓的妓子也不會客氣,今天就是最好的體現(xiàn)。
暗嘆一聲,袁云沒在理會柳依依和趴著的寶藍兒,指了指對面的一個護衛(wèi)道:“先辦正事,張順你去摟下看看,小六他們也去了一段時間,如果有什么發(fā)現(xiàn)就趕緊回來告知?!?/p>
張順立刻抱拳喏了一聲,轉(zhuǎn)瞬就起身離席,然后一溜煙的退出了廂房。
袁云見張順走了,又對著還在啃羊腿的李力說道:“李力,你去樓上王明的廂房瞧瞧,然后偷偷的告訴蔣干那貨,就說本侯來了,讓他趕緊滾下來見本侯?!?/p>
李力抹了把油嘴,也如張順一般抱拳稱喏,接著就拎著那個羊腿走出了廂房,到了廂房門口,他頓時換上了一張壞笑的臉皮,今兒看來一定是有熱鬧好瞧了。
李力打從在石沉手下學(xué)習(xí)武藝后,如今也是個拔尖的護衛(wèi)了,加之這幾年一直都在袁府外圍活動,倒也立下了不少功勞,如今袁府搬來了洛陽,他也就回了石沉的手下,現(xiàn)在不僅自己過的寫意,連帶他老娘也一起帶入了袁府,現(xiàn)在娘兩日子無憂無慮,唯一頭疼的就是老娘整日的啰唣。
走到了過道的盡頭,李力叼著羊腿,轉(zhuǎn)過身就撬開了一間廂房的大門,閃身進入的時候,立刻聽到廂房的內(nèi)宅正有男女大戰(zhàn)的聲響傳出。
李力隨手在門口的簾子上擦了擦油手,一貓腰就鉆到了床邊,斜著眼透過縫隙看了眼正顛鸞倒鳳的兩人,不由嘴角掛起了一抹笑意,隨手就將那床上客人的衣服都拽了出來。
剛才進門的時候,就看見了這名客人穿著異常華貴,加之身材與自己也差不多,所以袁云一交代讓他上五樓,他立刻想著來弄件衣服,畢竟醉金樓是個等級分劃很嚴的地方,五樓以上他一個護衛(wèi)的身份是很難混上去的,要是亮出袁府的腰牌,又怕引起注意,所以才有了這偷衣服的戲碼。
換好了衣衫,李力扭了扭脖子和肩膀,轉(zhuǎn)瞬一個偏偏公子的模樣就出現(xiàn)了,他當(dāng)真是裝什么像什么,一直上到了五樓,都沒有一人敢攔阻他。
王明果然是夠豪氣,竟然包下了五樓最好的一間上房,這間房之前陪著主公袁云來過,聽聞一晚上消費至少也要幾百貫,此刻看里面伺候的妓子的數(shù)量,就可以猜到為何會這么貴了。
見到如此情景,李力也不停留,直接就對著門口的一名王明的護衛(wèi)撞了上去,立刻將對方撞了個狗啃屎,這下可是攤上事了,邊上幾個護衛(wèi)立刻將李力圍住,就準(zhǔn)備收拾下這個莽撞的少年人。
“哎呦喂,你們難道是想打劫不成?老子可沒有多余的錢財給你們,今晚都交給老鴇子了?!崩盍€沒等護衛(wèi)們動手,早就開始扯著嗓子喊了。
屋內(nèi)的王明正與蔣干把酒言歡,聽到門口突然吵鬧不已,頓時臉色一沉,對著一名身側(cè)的護衛(wèi)喝道:“怎么回事,為何會這般吵鬧,趕緊去看嚇?!?/p>
喝罵完護衛(wèi),王明才對著蔣干拱拱手,歉然道:“都是下人不懂規(guī)矩,子翼兄勿怪?!?/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