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云感慨完,又很好奇的問道:“不知段煨準(zhǔn)備讓你們做什么事情?”
支亮回道:“段候打算讓我們在去西涼時,想辦法在馬騰的飲食中下毒藥,這實在不是出家人該做的,所以貧僧才會斷然拒絕?!?/p>
袁云聞言呆滯了片刻,大量信息已經(jīng)從腦子里過了一遍,傳言說段煨私通了馬騰,看來這個傳言不真,否則干嘛要給對方下毒?
段煨還沒打開西域那邊的商道,袁云果斷的下了一個結(jié)論。
“既然如今我們都被袁候所救,不知能不能隨著袁候的大船前往洛陽,貧僧很想去看看白馬寺。”支亮又說一句。
袁云點頭道:“自然是要送你們?nèi)ヂ尻?,只是那里的白馬寺如今已經(jīng)殘破不堪,本侯雖然被朝廷任命來重建洛陽,奈何物資有限,無法先行修繕那里,諸位大師莫怪。”
支亮呵呵笑了一聲,道:“無妨,只要能去白馬寺走一遭,貧僧已經(jīng)非常滿足了?!?/p>
袁云再次承諾了一聲,然后對著身邊的李賀道:“給幾位大師安排個好點的艙房,另外讓醫(yī)療營的人來看下,順便弄些食物和水,他們可不是犯人?!?/p>
李賀諾了一聲,便鉆出了艙房去準(zhǔn)備了,才走出幾步,就聽袁云又說道:“只準(zhǔn)備素菜,不要肉食,佛家不準(zhǔn)吃肉?!?/p>
此話一出,別說李賀了,就連支亮也是滿臉疑惑,什么時候和尚不準(zhǔn)吃肉了?實在沒有聽說過,不過想著現(xiàn)在是在河道之上,船上缺少肉食也屬正常,所以幾名和尚也沒多想,有食物就已經(jīng)很滿足了。
袁云看著支亮的眼神就感覺似乎不對,不能吃肉的和尚好像不是這個時候出現(xiàn)的,不過轉(zhuǎn)瞬袁云就嘿嘿一笑,也懶得繼續(xù)想了,這些大小和尚即便覺得他袁云吝嗇也無所謂了,如此最好,免得他們要是求自己分派物質(zhì)去修繕白馬寺,那時候才真正的頭疼。
再次對著支亮幾位和尚行了一禮,袁云才帶著石沉與小六返回了甲板,因為實在不知道跟著這些個出家人說什么,而且已經(jīng)知道了段煨的秘密,還是早些安排才是正事。
李賀很快便給四位僧人換了艙房,并且按照袁云吩咐的,送去了很多蔬菜與米飯,倒是讓這些和尚飽餐了一頓。
大船繼續(xù)前行,一夜過后就已經(jīng)離開了長安地界,然后想著弘農(nóng)的岸邊行駛了過去,直到第二日早間,袁云才下令全員換回火藥軍的裝束,大船也全部掛上了袁候府的大旗,徹底的變成了官船。
既然袁云說了這些僧侶不是犯人,所以他們也有了自由行動的權(quán)利,不過依然局限在自己的艙房和甲板兩個地方,對此支亮表示理解。
出到甲板之上,兩個年輕的和尚便帶著那個四五歲的小和尚開始念經(jīng)禱告,不時的向著西方的位置匍匐下去,這種行為差點讓袁云錯以為他們信的是伊斯蘭教,要果真如此,可就要地方了,因為那個教派多出恐怖分子。
心里陰暗的想完,袁云呵呵笑著與兩個年輕的僧侶打了聲招呼,誰知這兩個僧侶指揮對著人嘿嘿傻笑,也不說話,笑完就繼續(xù)念經(jīng),然后繼續(xù)向西方叩拜。
那個小僧侶似乎對袁云很是好奇,總是時不時抬頭瞧一眼,眼中全是十萬個為什么。
這下袁云就來勁了,走前幾步先是從袖子里掏出了一截奶糖,然后送到了小和尚的手里,這才問道:“你幾歲了?”
小和尚接過奶糖,然后準(zhǔn)備學(xué)著袁云一般塞入口中,卻立刻被另外兩個年輕的和尚搶走,然后塞入了自己的口中。
袁云皺了皺眉,哪有這么當(dāng)面奪食的和尚,實在太不像話了,于是袁云再掏出一顆奶糖遞給了小和尚,誰知那些年輕的和尚繼續(xù)搶奪過去然后塞入口中。
怒了,袁云徹底怒了,吩咐了石沉一聲,瞬間就搬來一個口袋,袁云就這么不斷的從布袋中掏出奶糖,然后塞給小和尚。
那兩個年輕的和尚只是傻笑著,袁云給一顆,他們就吃一顆,總之就是不讓小和尚塞入口中,如此僵持了兩炷香的時間,兩個和尚似乎突然感覺道頭暈,走路都開始打擺子了。
袁云這時才拍了拍手掌,然后壞笑這說道:“跟老子斗,不信你們酒量也特別大,老子加了酒的奶糖是誰都能消受得起的?”
這時只聽小和尚用很不順耳的漢話說道:“他們,他們的腦子不好用,袁候不要生氣。”
袁云一怔,回頭又瞧了眼兩個年輕的和尚,發(fā)現(xiàn)他們神智確實有些癡呆,由此立刻心中大叫一聲晦氣,自己沒事干嘛要跟傻子斗啊,倒霉催的。
同一時間,袁云又是一怔,然后看向了那個五六歲的小和尚,這個小家伙雖然長相很漢人,但是漢話說的夠難聽的,此時那兩個傻和尚已經(jīng)開始嘰里咕嚕的說醉話了,所說語言沒有一句能聽動的。
隨即,袁云就好像明白了什么,看了眼身邊的小和尚又瞧一眼兩個傻和尚,嘴角不自覺地就揚(yáng)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