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閹人都是些見錢眼開之輩,今日我可幫你袁小子節(jié)省了不少錢財,以后要知恩圖報,而且你這宣威侯可是我提議天子冊封的,這份恩情你要記著一輩子?!辈懿僖娀鹿僮吡?,立刻對著袁云交代了一句。
袁云暗罵一句老混蛋,轉(zhuǎn)瞬便笑瞇瞇的問道:“曹司空,天子賜了個宣威侯給我,為何不見封個食邑一千戶,一萬戶什么的?哪有沒封地的侯爺,這是不是寫詔書的時候漏了?”
曹操眼睛一瞇,轉(zhuǎn)瞬就抬起了手來,袁云一驚,馬上后退幾步,然后搖手接道:“沒有就沒有吧,不打緊,我也不是很在乎,曹司空還是趕緊進(jìn)屋吧,外面風(fēng)怪大的?!?/p>
曹操聽袁云如此說,這才哈哈大笑一聲,然后領(lǐng)著荀彧和曹仁就進(jìn)了袁府,好像他才是主人一般,幾乎連看袁云一眼的功夫都沒有,無奈之下,袁云也只能屁顛顛的跟在一側(cè),還不停的做著引路的工作,都快趕上雜役了。
到了前院大堂,曹操也不客氣,一屁股就坐在了主座之上,然后很熱情的各自吩咐了座位,荀彧居左第一席,曹仁在右第一席,袁云的位置就比較尷尬,曹操竟然把他安排在了自己一側(cè),做著侍酒的工作。
待一眾伺候的下人退去,曹操才一口喝盡杯中之酒,然后指了指空杯示意袁云給再次加滿,這才吐著酒氣道:“袁家的酒味道果然好,我怎么喝出一股木樨香,小子給我解釋解釋?!?/p>
袁云微一錯愕,轉(zhuǎn)瞬明白過來,木樨就是桂花,媽的,差點聽成了木屐,誰家把木屐放酒里的?倒霉催的。胡思亂想完,趕緊拱手答道:“去年木樨盛開時,小子我收集了一些,這東西不僅可以泡茶,還可以泡酒,味道芬芳,入口香氣四溢,經(jīng)過幾個月的沉淀,現(xiàn)在才取了一壇子出來孝敬曹司空?!?/p>
曹操聞言點了點頭,然后又問道:“你用木樨泡了幾壇子酒?”
袁云想了下,答道:“前后十二壇,都埋在了府里的地下?!?/p>
“很好,一會我走時帶走十壇,曹府里還有你好些嬸嬸姑母什么的需要享用?!辈懿僬f完,立刻舉杯對著荀彧和曹仁大呼一聲飲勝利,然后再喝一杯。
強盜啊,簡直就是最無恥的強盜,十二壇桂花釀,現(xiàn)在開一壇,你一口氣拿走十壇,最后就給老子留下一壇,打劫也不是你這么狠毒的。
除了恭敬的答應(yīng),袁云也沒有什么辦法,倒是在尋思著這筆賬怎么從曹操的那些兒女中間找回來,對了,曹節(jié)那小妮子最近數(shù)錢都要數(shù)抽瘋了,一個鈴鐺換了一成的占股,結(jié)果云記在宛城的酒店生意大賺特賺,這小家伙已經(jīng)成了曹府的小富婆,她老子這筆賬自然要算在她腦袋上。
曹節(jié)突然打了個噴嚏,轉(zhuǎn)瞬就渾身哆嗦了一下,然后小心翼翼的向著自己房間四周看了一圈,此刻正午時分,她卻把自己關(guān)在了屋子里,緊閉著大門窗戶點著油燈,從自己請人挖的地窖內(nèi)搬出幾包銅子,邊數(shù)邊想著明天又可以跟曹昂哥哥換銀餅子了,這世上沒有比數(shù)錢更開心的事情了,所以即便打了噴嚏,在看到小手里攥著的五銖錢后,便又把一切拋在了小腦袋后,鼓著一副小財迷的模樣繼續(xù)數(shù)了起來,一枚,兩枚,三枚……
心中做好了打劫曹節(jié)的決定,袁云也笑瞇瞇的喝了一口杯中酒,這酒被自己稀釋了幾次,現(xiàn)在最多跟清酒一般度數(shù),加之又放入了很多桂花,入唇十分溫潤可口。
荀彧此刻臉色有了些許紅潤,于是拱手道:“素聞袁家的包子很是美味,我們這樣只飲酒實在乏味,袁候是否可以弄幾盤包子來下酒?”
土鱉,拿包子下酒,虧你想得出來?袁云心里暗罵一句,然后吩咐了下人去蒸包子,反正這東西已經(jīng)是袁府常備的食物了,自然是隨叫隨有。
滿足了荀彧的要求后,袁云又把目光看向了曹仁,大家都提要求了,您這位必然也不是容易伺候的主,趕緊說了痛快,老子一口氣都打發(fā)了,免得提心吊膽的難受。
曹仁一見袁云看向自己,立刻明白了幾分,很囂張的甩了甩寬大的袖子,這才問道:“你偌大一個袁府,難道就沒有些歌姬出來招呼人嗎?”
我x,這個真沒有,老子可不好這一口,而且這時代的舞即便跳的再好,老子也不識貨啊,音律什么的更是一竅不通,可玩不會你們城里的這些調(diào)調(diào)。
尷尬一笑,袁云無奈的回道:“我平日在家就是看看書,寫寫字,可沒有豢養(yǎng)什么歌姬,曹仁將軍見諒?!?/p>
曹仁十分不爽的哼了一聲,就此再不做聲,荀彧倒是給了袁云一個贊賞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