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袁云而言,這天下誰是天子根本不重要,只要太平繁榮,百姓安居樂業(yè),那么就算是條狗來做也沒問題。
這么想著就覺得對曹昂似乎有些不敬了,再怎么說對方也一直都是相顧自己得兄弟,所以由他來做天子那就最好不過了。
此刻,這間上房內諸人形色各異,曹昂一直抓著典滿在探討軍略,他們身邊的歌姬基本就是個擺設,而許儀則與他的形象十分不搭,一臉如許褚的黑毛,但是說起話來卻顯得文縐縐的,行為舉止更是溫和有禮,簡直猶如君子一般。
至于夏侯卻顯得極為反常,這貨過去在青樓內就是一副浪蕩公子的模樣,且不論男女老幼,通通吃的下去,而今天他卻只是坐著,弄的身邊陪伺的歌姬一直都是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
看著如此的夏侯,袁云也只能暗嘆口氣,完全就是無能為力,畢竟這種男女之事,如果當事人想不清楚,那么即便再如何相勸,也是于事無補的。
接著就是場中的活寶曹沖了,這個小家伙本來一臉的期待,結果曹昂一句‘沖弟年紀尚小,不可胡來’,就給徹底斷絕了再一次的青樓壯舉,此刻只有兩名侍衛(wèi)在伺候其左右。
如此宴會一直進行了一個多時辰,最后在夏侯把自己灌醉后,才得以結束,而香蕊夫人自然是一直都粘著袁云的,別人只當了香蕊夫人對袁云有意,只有袁云自己知道,香蕊夫人不過是在跟他反復的確認曹洪交代的事情。
返回袁府的途中,幾人都選擇了騎馬,不是袁云不想坐車,只是吐的唏哩嘩啦的夏侯,現在就躺在車架內半死不活,所以為了不聞那沖天的酒氣,騎馬就是最后的選擇。
曹昂此刻的心情似乎非常高興,所以在途中依然與袁云等人有說有笑,而至于內容則不像過去一般,帶著很多的男性荷爾蒙,基本都是一些洛陽的政策,袁云也借此機會,說了關于白馬寺發(fā)放度碟得事情。
曹昂對此表示完全支持,袁云的提議,除了什么全民平等的提議沒有完全同意外,其他的決策,曹昂都覺得十分合理,而且實施也最后說明,袁云的很多提議都會給洛陽帶來莫大的好處,而她曹昂只要做好支持就是。
在這一點上,曹昂從來不覺得不如袁云,而有所忌諱,按照他老子曹操的教育,自己沒本事做到的事情,那么就需要利用身邊的人來做,一旦這人真的做的很好,那么就大用,合理的利用人才,才是作為最高指揮者的智慧。
“這次朝廷將益州與荊州都交給了我們洛陽,那么我酒打算分兵,益州的攻防我打算交給張遼將軍,與隨后趕來的張頜將軍,至于荊州方向,我則打算交給云弟你們幾個?!辈馨涸隈R背上隨口說了一句,顯得云淡風輕根本沒什么表情變化,可是袁云幾人聽了卻大驚失色。
袁云驚訝的是他根本就不想領兵,如果荊州方向交給他與許儀幾人,那么不用猜也知道,他袁云必然就是主帥,這人人羨慕的位置,在袁云而言就是最痛苦的折磨,因為他最受不了的就是看見自己帶領的士卒戰(zhàn)死疆場,可是戰(zhàn)爭卻沒有什么‘不想’之說,死人在所難免,而且還是死很多人,加之他袁云還是大帥,那么很多時候他就不得不頒布一些讓人去送死的命令,所以袁云的抵觸情緒可想而知。
至于許儀哥夏侯,典滿的驚訝,那就是曹昂似乎對他們也太過信任了,如今雖然他們已經不是當年的紈绔,但是像這樣獨檔一面的對付整個荊州防線,多少都讓人有些壓力。
“曹昂大哥是不是太過隨意了,我們幾個也就袁大哥獨自帶領過大軍,剩下我們三個可完全沒有經驗?!痹S儀第一個發(fā)話了,說得很是中肯,畢竟荊州防線實在太過重要了,一旦有什么閃失,那么荊州的大軍將穿過宛城直面洛陽,這責任確實大的讓人心驚。
典滿聽許儀如此說,雖然心中多少有些覺得許儀膽小怕事,但仔細想到后果,還是保持了沉默,覺得曹昂要是能改變主意,哪怕是派些如張遼一般的猛將來輔佐也好。
就在幾人都比較擔憂時,曹昂卻呵呵笑道:“不試一下如何知道自己有沒有這個本事,不過我對你們向來有足夠信心,所以這次你們也必然不會讓我失望。
而且你們的主要任務就是守住荊州方向的攻勢,我則會與張遼將軍從長安和漢中方向進擊益州,待我們掃蕩了益州劉備的勢力后,便會開始由益州進攻荊州。
等到那時我們就可以前后夾擊,將荊州的劉琦拿下,如此揚州的孫策將再沒有任何翻盤的機會?!?/p>
聽曹昂說完,袁云立刻疑惑了起來,于是問道:“曹昂大哥,這份軍略可是郭嘉軍師訂立的?”
曹昂稍微拉慢了馬速,下才笑道:“云弟終于猜錯了一次,這次戰(zhàn)略的制定乃是陳群等人,郭嘉軍師并未參與,而這份戰(zhàn)略的目的,就是在劉備于益州還沒有站穩(wěn)腳跟時,將益州徹底擊垮,如此南方的實力必然大受打擊,即便我們不成功,也會使得揚州的孫策有所顧忌,而不敢全力向北方進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