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zhàn)爭永遠(yuǎn)都是殘酷的,即便是單方面的屠殺,依然會讓人看著于心不忍,來犯的是一小撮烏丸的騎兵隊,人數(shù)在五百人左右,他們并沒有直接就發(fā)起進(jìn)攻,而是繞著巨大的坦克開始繞行,直到他們肯定這是一支孤軍后,大規(guī)模的騎兵便開始逐漸匯集而來。
張遼此刻已經(jīng)將一眾火藥軍騎士,帶進(jìn)了由坦克包圍住的方陣之中,五輛坦克圍成一圈,在合攏的一瞬間就變成了堅固的城池。,而更厲害的是這座城池是可以移動的。
袁云站在坦克的高處,然后看著熱氣球上的偵查兵不斷打著旗號,這些旗號都是他設(shè)計的,所以很快就讀懂了意思。
前方已經(jīng)匯集了將近一萬多烏丸騎兵,這些人明顯是看見火藥軍成了孤軍,加之幾番偵查下來,已經(jīng)確定了火藥軍的人數(shù),不到五千的人數(shù),這立刻就變成了烏丸人眼里的肥羊,所以他們是怎么都不可能放棄的。
張遼很快就來到了袁云的身側(cè),在仔細(xì)的研究了熱氣球上送來的消息后,竟然嘴角不自覺的掛上了一抹笑意,不僅是他而已,此刻袁云和郭嘉、許攸都是一般模樣的掛著笑意,只有一人眉頭深鎖,那就是葛玄。
張遼砸吧砸吧嘴唇,道:“敵人大概認(rèn)為我們現(xiàn)在的防御十分薄弱,所以才敢再次聚攏,打算一舉將我們殲滅?!?/p>
許攸摸了摸胡子,然后看了眼身邊的郭嘉,這才很無趣的說道:“這里交給張將軍就是,老夫與奉孝的棋局還沒下完呢,就不多陪了?!?/p>
郭嘉直接話都懶得說,跟著許攸就下去了艙房,倒是一邊的葛玄臉色越來越難看了,他十分不明白,敵人現(xiàn)在已經(jīng)一萬之?dāng)?shù)了,而且還在不斷的有新人匯集而來,這種時候要么選擇撤走,要么就在敵人沒成形之前發(fā)起攻勢,可是這五輛坦克就這么停留在原地,完全沒有任何動的打算。
袁云瞄了一眼緊張兮兮的葛玄,心里頓時樂呵了起來,這貨現(xiàn)在已經(jīng)全副武裝,只是他穿的這種老式盔甲實在過于笨重,加之他那一身仙風(fēng)道骨的清瘦模樣,兩樣?xùn)|西合在一起,就好像不飽滿的盒子,給人空蕩蕩的感覺。
“我們還在等什么?此刻就該發(fā)起攻勢,要不就趕緊遁走,只是在原地等待,難道是要給敵人準(zhǔn)備的時間?”終于,葛玄忍耐不住了,于是問了一句。
張遼直接沒有搭理葛玄,在他而言戰(zhàn)陣之道只能一人說了算,如今袁云已經(jīng)全權(quán)委托給了他張遼,那么別人的意見就可以全部當(dāng)做了放屁。
袁云見張遼已經(jīng)開始布置,這才對著葛玄笑道:“葛玄先生難道只帶了一把佩劍不成?”
葛玄一怔,看了眼自己手里的長劍,馬上皺眉回道:“這把劍乃我教中無雙至寶,削鐵如泥,鋒利無比,所以一把劍足矣殺敵。”
袁云搖了搖腦袋,然后對著石沉吩咐道:“去給葛玄先生取把鋼弩來?!?/p>
葛玄疑惑道:“大帥這是何意?”
袁云繼續(xù)笑著回道:“一會我們恐怕需要追敵,葛玄先生就跟著火藥軍的騎兵隊行動好了,本大帥可是給你機會賺軍功,你可要把握住了?!?/p>
葛玄瞬間有些崩潰,現(xiàn)在明顯是被敵人包圍的趨勢,哪里有什么追擊敵兵的可能,袁云難道是故意打算讓他葛玄去送死?前兩天與烏丸的一個千人的部隊遭遇,袁云就命令他葛玄出陣,雖然只是跟著一幫火藥軍的騎兵棒打落水狗,但是那次近距離的看見陣前廝殺,也讓他震驚不已,到了現(xiàn)在想起那些被火炮炸成渣一般的殘尸,身體依然會微微顫抖。
想到這里,葛玄眉頭微皺,道:“大帥難道是打算公報私仇不成?”
“哎?這話就說的很不對了,葛玄先生難道自認(rèn)為與我袁云有仇不成?”袁云一句話就把葛玄噎的不行,他雖然嫉恨眼前的這個所謂師弟,但是也很清楚與袁云作對的下場絕對不會太好,所以表面上總是要和氣些才好。
“大帥說笑了,大家都是同門,哪里來得什么仇恨?是我失言了?!闭f完這句,葛玄便不在說話,而是開始盯著張遼在沙盒上排兵布陣。
袁云見葛玄服軟,也就不在繼續(xù)追打了,算來眼前這個所謂的師兄,其實也沒怎么得罪自己,無非就是總想從自己套一些左慈的秘傳罷了,尤其這貨對什么長生不死十分執(zhí)迷,這幾日相處下來,對方也總是東拉西扯的在說這個。
張遼終于將陣型布置完了,然后立刻招來一名傳令兵,囑咐他下去傳遞將令。
葛玄雖然不動軍陣之道,但是看著張遼將一艘坦克從集群中抽調(diào)了出去,也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他作為參事自然有詢問的權(quán)利,于是馬上問道:“張將軍這是何意?如今我們的實力已然不如對方,再拆分開豈不是更加不濟了?”
張遼眼睛依然盯著沙盒,嘴中隨意的答道:“這樣布置是為了后面好追擊的敵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