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張二狗反是最信任柳依依,別人要是想chajin來,他第一個會跳出來反對。
“侯爺一回來,估計又有大動作,還是需要早些準備才是?!睆埗愤赌钔辏牧伺脑缒暌驗榇蛘潭沉说耐茸?,然后感嘆一聲。
要不是袁侯不介意他們這些傷殘的老兵,將他們都收進了侯府,恐怕此刻他已經(jīng)流落在街頭乞討了,所以這條命就是侯爺?shù)?,張二狗暗暗發(fā)誓,轉(zhuǎn)身進了屋內(nèi)。
……
楊阿若將手里的一份書信扔在了一邊,然后看著張先道:“曹操與袁紹在官渡對峙,河內(nèi)一帶的曹仁和史渙也被活活拖住,看來長安的李傕該是動手的時候了,洛陽估計很快便能并入他的版圖?!?/p>
張先一怔,不解道:“如今的洛陽什么都沒剩下,李傕占據(jù)那里干嘛?”
楊阿若笑道:“因為李傕傻啊,他向來與曹操不對付,所以就想在曹操與袁紹對峙時,在背后捅一刀,但是又因為實力不濟,不敢貿(mào)然突進,所以就只敢占據(jù)一個無用的洛陽,好給曹操一點壓力,算來也是在幫著袁紹?!?/p>
張先點頭道:“這樣確實可以牽制曹操,就算李傕不繼續(xù)東進,至少也能把曹操嚇出一身冷汗,曹操難道就沒有什么應對之法嗎?”
楊阿若搖了搖頭,道:“曹操幾乎把許都的兵力抽調(diào)一空,這可是件十分危險的事情,揚州的孫策如今兵力強盛,很可能會突襲許都,這種時候誰也不會留情,所以曹操擔心孫策比擔心李傕還多謝,估計洛陽即便被李傕占領,他也不會做什么反應,只要李傕不要再繼續(xù)東進?!?/p>
張先突然站起,然后在楊阿若的房間內(nèi)來回走了幾步,這才說道:“我們要不要派人去勸下李傕,讓他不要只占洛陽,完全可以繼續(xù)東進,一直打到許都去,那里這么富裕,一定可以勾起李傕劫掠的一番的野心?!?/p>
楊阿若仔細的打量了一番張先,最后一嘆,道:“二哥,之前你與胡車兒便已經(jīng)發(fā)誓,絕對不在為了張繡而報復,難道這個誓言已經(jīng)忘記了嗎?”
張先一驚,苦笑一聲,回道:“是我不對,一下就想起了當初被曹軍破城之事,唉,陳年往事,如今想來也確實很久遠了,張繡的兒子也都不再提此事,我確實反應過激了,三弟勿怪?!?/p>
楊阿若點了點頭,溫言道:“戰(zhàn)事一起,最苦的就是百姓,許都在曹操的治理下,也算是一方樂土,百姓生活穩(wěn)定,要是給李傕這個心黑手辣的人奪了下來,不用三日,洛陽慘事必然重演,我輩任俠之士怎可助紂為虐,二哥切不可再次提起此事?!?/p>
張先趕緊抱拳稱諾,大罵自己豬油抹了心。
在他們四人中,楊阿若的年紀排第三,胡車兒最大,張先則排第二,但是山寨的頭領卻是楊阿若,因為原本這里就是他組織建造起來的。
這時胡車兒也走了進來,一見兩人的氣色,就覺得有些不對,于是直接問道:“可是發(fā)生了什么大事?為何你二人如此難看的臉色?”
楊阿若搖搖手,笑道:“只是在與二哥說曹操與袁紹對峙一事?!?/p>
胡車兒哦了一聲,然后嘆息道:“兵災又起,看來北方四州和兗州的百姓要苦了。”
張先聞言臉色更加的慚愧了幾分,胡車兒當年可是張繡手下的大將,他都只為百姓考慮,而忘記了與曹氏之間的仇恨,卻獨獨自己顯得小人了。
“我們既然立誓要為百姓謀福利,那么就要把目光專心放在漢中地界,張魯這樣蠱惑百姓,也不知道做了多少昧良心的事情,只有把這個狗才殺了,我們才算完成了自己的使命?!睆埾群芸旖恿艘痪?。
胡車兒重重的嗯了一聲,道:“不是有劉璋的使者找來了嗎?我們要不要跟他們聯(lián)合,然后一起對付張魯?”
楊阿若猶豫片刻,道:“這事銅虎兄弟只說需要再看看,劉璋雖然治理蜀地多有美名,但是這些諸侯都是一路貨色,我實在不敢相信他們。”
胡車兒笑道:“那就不理他們,我們本來就是單干的,如今也不見張魯能奈我們何,自然也不需要別人來參乎?!?/p>
張先微微思索片刻,道:“此事也不能如此說,如果只靠我們,想要對付張魯最多也只是小打小鬧,但是如果聯(lián)合了劉璋,興許就可以有一番大作為?!?/p>
楊阿若顯得有些猶豫,看了眼外面的天色,只見都已經(jīng)黑了下來,于是站起說道:“我們?nèi)ャ~虎那里,然后邊喝酒邊聊?!?/p>
張先點頭道:“銅虎最是聰明,問他應該能有個結(jié)果。”
胡車兒卻趕緊攔住,然后嘿嘿笑道:“我剛才從銅虎院子過來,我看他急急忙忙的沖進屋子,一副十分急色的模樣,這會兒估計正和三位姑娘在哪啥啥呢,我們這么貿(mào)然闖進去,不會把他給嚇得軟了吧?”
此話一出,楊阿若與張先都哈哈大笑起來,想著這位最小兄弟的尷尬模樣,反是有些期待了。
于是楊阿若大手一揮,道:“走著,咱們且去瞧瞧四弟御女的本事,要是不會的地方,咱們做哥哥也好教他幾招散手?!?/p>
胡車兒大樂,第一沖出了房門,還不斷回頭催促兩人快些,免得錯過了最精彩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