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云此刻又重新走回到剛才被他踢塌的長廊前,又是一腳踹出,這下那片長廊徹底毀了,全部倒塌了下去,磚瓦碎木砸得水塘子激起了無數(shù)水花。
董畢眉頭一立,剛想發(fā)作,便聽袁云指著他道:“錢我給了,我要的院子呢?”
……
袁云扔下了幾大車的五銖錢,然后就帶著一群護(hù)衛(wèi)轉(zhuǎn)身走了,走得很是干脆,對于那三萬貫的錢財,連多瞧一眼的心神都欠奉。
這時躲在一邊的司馬忠立刻躥到了董畢身邊,然后伸手要過了屬于他那一半的契約,仔細(xì)看了一遍后才拍腿道:“不好,現(xiàn)在麻煩的是我們了?!?/p>
董畢還沒反應(yīng)過來,不以為意的笑道:“錢我都拿在手里了,跟之前劫回來的三萬貫加一起,我足足收了六萬貫,一間破宅院罷了,六萬貫我可以買這樣的三四座宅子了,哈哈,錢多了確實很麻煩啊?!?/p>
司馬忠眉頭緊皺,將契約拍在董畢的手里道:“世子,你看清楚這契約上寫的東西,他們支付三萬貫,要的是一間完好的宅院,如今這宅院被燒成了焦土,你拿什么交給對方?而且期限就要到了,你想再建一座也來不及了?!?/p>
董畢依然沒反應(yīng)過來,指著一院殘垣斷壁道:“這都是袁云那小子自己燒的,關(guān)我什么事?”
司馬忠只覺得想把眼前的蠢人活活掐死,很沒好氣的回道:“誰知道是袁云燒得這間宅院,世子有證據(jù)嗎?”
董畢手里依然指著這間破院子,突然,終于想明白了過來,大喝一聲:“對啊,我必須給他一間好宅子,否則就是我違約了,這要是鬧上朝堂,恐怕我也沒處說理,這……這要如何是好?”
司馬忠眼中的鄙夷根本連躲藏都不想了,直接就蔑視道:“世子現(xiàn)在想明白也晚了,你已經(jīng)畫了押,還收了錢,我要是沒猜錯,期限一到,袁云就會告上朝堂。”
董畢這下徹底慌了,來回走了一圈,最后一拍大腿道:“我要去見下我的妹妹,這事必須先知會她一聲,讓她幫我在天子那吹吹枕邊風(fēng)才行。”
司馬忠沒有攔阻董畢,他心中卻做了另一種安排,這事開始是因為那柳依依,如今這柳依依突然成為了袁云的人,自然契約也順理成章的到了袁云手中,那么只要將柳依依殺了,他們又沒成親,這事袁云就沒法再參與,一切煩惱自然去除,反正司馬懿公子給的命令只說不能傷了袁云性命,卻沒說不能殺他身邊的人。
看了眼天色,此刻離傍晚還有一段時日,正好可以去做些準(zhǔn)備,今晚必須行動,那柳依依絕對不能見著明日的太陽。
……
袁云回到家中,還沒走到自己的居所,就被大姐鳳萱抓了個正著,于是就這么被拎著耳朵,拍打著后腦勺,去了鳳萱的屋內(nèi)。
“說!你跟那柳依依是什么關(guān)系?”鳳萱問完,又狠狠的拍打了一記袁云的后腦勺。
袁云本來還在得意剛才智虐董畢,此刻瞬間就變成了灰頭土臉,看著鳳萱瞪著的圓目,小心的搖手道:“我們只是朋友,我們是純潔的友情。”
說完,袁云自己都覺得十分沒有說服力,而且這話聽著似乎十分耳熟,明顯就是大眾化的狡辯借口。
鳳萱放開了袁云的耳朵,然后坐在了太師椅上,這才溫言細(xì)語的說道:“大姐也不是嫌棄柳依依姑娘,但是你要娶只能娶她做妾,當(dāng)家大婦可不行,畢竟她是出身青樓,這小弟你可以要拿捏準(zhǔn)了?!?/p>
袁云覺得這都是無稽之談,自己心中只有女神曹清河一個,根本沒什么齊人之福的妄想,不過現(xiàn)在自己要是解釋,似乎總感覺十分沒有說服力,只能嘆道:“這事以后再說,先把董氏那邊的破事解決了,大姐自然知道前因后果?!?/p>
鳳萱也點了點頭,喃喃道:“人家是列候,是貴族,可不是普通人家,小弟你可千萬仔細(xì)了,不要太過分,你燒了人家的宅院,咱們也送了錢過去,這事我看就結(jié)束好了。”
說完這些,鳳萱又從書柜中翻出一個賬簿,然后接道:“小弟你要弄的那什么新城,有很多土地都是他們貴族的,其中自然不會少了董氏,雖然鄭玄老先生盡量都選得是不能耕種的土地,但是如果他們這些貴族從中作梗,還是一件麻煩的事情,小弟你可不能亂得罪人?!?/p>
袁云隨手翻開了鳳萱遞來的賬簿,上面記錄的都是建新城需要收購的土地,看著這些土地的歸屬者,袁云眉頭就皺了起來,分別都是董承,種輯,吳子蘭,王子服,這完全就是一個衣帶詔的名單翻版。
難道自己弄新城又跟歷史掛上了什么莫名的關(guān)系,以后衣帶詔發(fā)生,自己不會被牽連吧?想著參與衣帶詔的下場,基本都被曹操夷了三族,袁云就背脊發(fā)涼,這事還真的必須小心些才成。
鳳萱看著自己小弟一臉嚴(yán)肅,擔(dān)心他過于憂慮傷了身子,于是岔開話題道:“先不說這些了,你提前了一日回來,本來我還說要舉行家宴慶祝下的,現(xiàn)在也只能一切從簡了,對了,那柳依依就安排在你房內(nèi)了,現(xiàn)在也傍晚了,你去喚她到前廳,我們一家子好好吃頓熱飯。”
袁云臉皮抽動了下,大姐這實在誤會的太深了,這會都已經(jīng)把柳依依當(dāng)家里人看待了,這一場誤會,難道真的要變成真的不成?想到這里,馬上又想到了曹清河,萬一要是她也誤會了就麻煩了,不行,怎都要找個時間去打探下,至少也要解釋清楚,否則真是跳進(jìn)黃河也洗不清了。
將那本賬簿收進(jìn)了懷里,袁云站起身來跟大姐告辭一聲,便退出了房門。
賬簿應(yīng)該是鄭玄選了地址后,才交給了大姐,至于曹操那邊鄭玄有沒有去說項,目前也不太清楚,回來就在弄董畢的破事了,真是耽誤時間,這幫什么貴族,什么氏族,果然都是些拖人后腿的存在,真應(yīng)該全部清理了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