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葛亮走了,帶著諸葛均離開了宛城,走得甚是迅速,同時他真的帶走了范氏和張氏的那些婦孺。
為此,袁云心中多少感謝了一番諸葛亮,畢竟他帶走的這些人,已經(jīng)對宛城,對曹氏,對袁云,充滿了仇恨,繼續(xù)留著他們在宛城,也許就會給未來埋下一個大禍患,如今全被諸葛亮帶去了隆中,等于就解決了所有麻煩。
這些婦孺走的時候?qū)⑺挟a(chǎn)業(yè)全部變賣,袁云也沒反對,并且還給了一個很公道的價格,就連諸葛亮都說袁云開的價格算是一種贖罪,袁云聽完也只是笑笑,不想過多解釋什么,反正他這個殘害大氏族的惡名是背定了。
諸葛亮走了三天后,石沉突然來報,說是這些人分了三批離開,每批人都會租用十幾輛大車運輸東西,每輛車都裝得滿滿的,如今算下來,他們整整帶走了四五十車的貨物,袁云聞言先是一呆,沒想明白為何這些婦孺能有這么多貨物,畢竟張繡已經(jīng)狠命的盤剝過。
轉(zhuǎn)瞬,小六就跑來報告,說是在范張兩家原來的宅院內(nèi)發(fā)現(xiàn)了許多大坑,似乎被人挖出了很多東西。
現(xiàn)在袁云只能苦笑了,還以為諸葛亮是在替他袁云除去隱患,所以才帶走了這些婦孺,原來是這幫婦孺都是大財主,那些宅院里的大坑,用屁股想都可以猜到,必然是當(dāng)初張繡盤剝他們時,他們將家里最值錢的東西都埋入了地下,此刻選擇離開宛城,就全挖了出來帶走,四五十兩大車,嚯嚯,這可是好大的一筆資產(chǎn)啊,諸葛亮簡直就是狠狠坑了自己一把。
現(xiàn)在袁云只感覺肉疼得厲害,這么多財寶被運走,還沒上稅,實在虧大了,不過回頭一細想,又笑了起來,這些人離開時租用的都是云記的貨車,這必然是諸葛亮的主意,就是告訴他袁云,不要無恥的來打劫這些婦孺,他們已經(jīng)夠可憐了。
苦笑一聲,袁云又舒服的靠在了躺椅內(nèi),走就走吧,一些財貨而已,有了這些人和財貨,諸葛亮那隆中估計可以發(fā)展的非常好,這恐怕就是諸葛亮在這個時代起步的第一筆融資,呵呵。
“你倒是清閑,大中午的還躺在這里,也不怕人笑話?!?/p>
柳依依叨念完,也舒服的躺在了另一張?zhí)梢紊?,這是柳依依命馬鈞趕制的,柳依依在許都時就經(jīng)常出入袁云城外的作坊,所以跟作坊的人也非常熟識,馬鈞替柳依依趕制這張?zhí)梢螘r,甚至滿心歡喜,這就是男人的劣根性,哪怕是老實人,也繞不開去,可嘆。
袁云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對于柳依依這種妖媚的生物,完全沒法發(fā)起脾氣來,曹昂已經(jīng)帶著火一般的何瑤去了云記的酒店入住,柳依依卻沒這么好打發(fā),死活要賴在這小院內(nèi),美其名曰:袁云必須對她負責(zé)!
想起曹昂離開時那曖昧的眼神,袁云就一肚子氣,老子在許都青樓風(fēng)流的事情,估計已經(jīng)是家喻戶曉了,兩位家姐還不知道準備怎么收拾自己呢,倒霉催的。
看著身邊柳依依那嫵媚的神態(tài),袁云瞬間心中一蕩,馬上就拼命的搖了搖腦袋,這個妖精實在是討厭,自己還無法對她氣得起來,看來自己也不比馬鈞好多少,一輩子都會被漂亮女人死死吃住,可嘆。
柳依依在許都的事也大概清楚了,她在收購董氏的一間宅院時吃了大虧。
董氏開了個很高的價格,不過還算可以接受的范圍,于是柳依依也沒猶豫,大方的付了錢,然后意外就發(fā)生了,送錢過去的是蔡文姬家的掌柜,結(jié)果半路給人劫了,錢沒了,那掌柜倒還活著,這下問題就來了,許都瞬間謠言四起,說是蔡文姬家的掌柜伙同劫匪,弄走了這筆錢,要不劫匪怎么可能劫了錢不滅口?
這還沒完,董氏的嫡長子拿出和柳依依的畫押,讓她趕緊付錢,當(dāng)時簽約就寫明了時日,柳依依也沒注意,損失了這么多錢后,她一下還真的湊不出更多了,結(jié)果規(guī)定的時限還沒到,那董氏的嫡長子就火了,告到了府衙,說是柳依依一個歌姬的賤籍,膽敢欺騙貴族,準備將她打成奴籍,并且發(fā)配了,發(fā)配的地方也很有意思,竟然是給董氏的嫡長子做家奴。
袁云聽完就笑了,這時代使用的大部分都是五銖錢,金銀在嚴格意義上都是高官貴族間使用的,所以柳依依買那宅院都是支付的五銖錢,三萬貫的銅子,可是運了好幾大車,就這樣竟然還在許都城內(nèi)給人劫了,這能是一般劫匪干的事嗎?背后沒董氏在謀劃才有鬼了。
而且審理這案子的就是董氏的通家之好,吳碩。
柳依依艷名遠播,想要她的男人,在許都起碼可以從東城排到西城去,董氏的嫡長子倒是下得一手好棋。
最后柳依依被逼得沒辦法了,就四處跟人說她和袁云早已私定終生,這樣才轉(zhuǎn)移了大家的視線,延緩了些時間,然后在蔡文姬的安排下,逃來了宛城。
想完這些破事,袁云已經(jīng)不知不覺的把大腦袋湊到了柳依依的臉上。
柳依依一驚,啪的一下,就給了袁云一個大大的后腦勺,然后才妖媚的說道:“云哥兒這么想要,那也等到晚上啊,現(xiàn)在大中午的多羞人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