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曹昂按照自己給的圖樣,將那些黑火藥全部裝在了可樂瓶大小的鐵桶內(nèi),袁云就覺得這些手榴彈的成功幾率很高,也許威力不如炸藥一般強大,但是這種黑火藥手榴彈也絕對是一件恐怖的殺器。
曹昂吩咐一名手下將一個布滿了網(wǎng)格紋理的手榴彈帶到了一處坑道旁,然后才對著袁云說道:“按云弟說的,我讓那些工匠在火藥中摻雜了很多碎鐵塊,威力果然增加了不少,但是需要人手投擲,距離就有些近了,火捻子的時間也不太好掌握,只能居高臨下投擲,所以我準備將這手榴……呃,將這手榴彈當做守城的必備之物?!?/p>
轟!
坑道那邊傳來一陣巨響,一股白煙隨之升起,坑道外面的幾個草人被炸的飛了起來,早已變成了四分五裂的狀態(tài),圍在落點的一些厚木板,也被手榴彈內(nèi)夾雜的碎鐵塊穿成了馬蜂窩,一個個的小窟窿看著很是滲人。
硝化甘油,袁云在心中暗念了四個字,因為眼前的手榴彈雖然有一定的威力,但是baozha的范圍還是太小了,確實如曹昂所說,最多只能用作守城,從城墻上扔向攻城的敵人必然可以造成很大的傷亡,但是這還是離袁云的設想很遠,他在心中一直期望替曹昂建立一支擁有現(xiàn)代火器的軍隊,因為他非常相信,這個世界之所以混亂,就是因為原來的秩序已經(jīng)千瘡百孔,而要建立一種大家都服從的新秩序,就需要一股強大的力量,而在這個世界之中,他最信任的就是曹昂,而曹昂是不會成為暴君的,袁云對此很有自信,所以他對曹昂的期待可是非常大的。
反正曹昂活著本身就違背了歷史,至于他以后會有什么成就,那就真是天知道了。袁云想到這里,不由腹黑的笑了起來。
“袁術(shù)稱帝了。”曹昂突然沒來由的說了一句。
袁云一怔,看了眼曹昂,然后笑道:“雖然都姓袁,但我卻覺得袁術(shù)不足為懼,他不過是個蠢貨罷了,早晚被你老爹給吃了?!?/p>
曹昂呵呵笑道:“我也不覺得袁術(shù)是我們的對手,但是最近有探子來報,說是袁術(shù)準備聯(lián)合徐州的呂布,并且要讓他兒子娶呂布的女兒為妻。呂布占據(jù)徐州,一直是我們的心腹大患,如果他們兩方聯(lián)手,我們等于左右受敵,形勢不妙啊?!?/p>
袁云想也不想,直接回道:“呂布雖蠢,但是他下面的人可不蠢,肯定會勸告他與袁術(shù)這個偽皇帝結(jié)親,那就是大逆不道,現(xiàn)在這個環(huán)境下誰大逆不道,大家就會都去揍他,呂布本來就是個市儈的人,所以絕對不會答應袁術(shù)的。”
曹昂迷惑的瞧了眼袁云,然后疑惑道:“我們曹氏軍中只有郭嘉郭奉孝有料事如神的本事。怎么?難道云弟也想做個未卜先知的軍師?你要真這么厲害,以后我曹昂手里的軍師祭酒保證給你留著?!?/p>
袁云呵呵一笑,露出他白晃晃的大門牙道:“我這叫盲目的自信,你也可以像曹節(jié)妹妹一般稱呼我為神棍,而且我酒量很淺,可做不了你的什么軍師祭酒。”
曹昂哈哈大笑,也不理會袁云對于軍師祭酒這個職位的誤解,直接跟道:“云弟倒是什么也不擔心,從你嘴里一說出,我也覺得眼前這些困境似乎也都不算什么了,快哉快哉?!?/p>
袁云翻了個白眼,他最見不得曹昂這種沒心沒肺的開心,所以馬上接道:“我怎么沒有擔心的?我現(xiàn)在就比較擔心你老爹搞的屯田制,之前大部分的耕地都是地方上的世家大族掌握,你爹一個屯田政策弄出好多新的耕地來,而且之前抓捕的那些農(nóng)奴也全都用在了你爹的屯田上,不管是民屯還是軍屯,這些世家大族都沒什么利益可撈,他們肯定會憎恨你爹,你還是小心為妙?!?/p>
曹昂眉頭一皺,疑惑道:“聽云弟的口氣,難道是覺得我父親的屯田制不好?”
袁云再翻一個白眼,回道:“不是不好,是首尾不干凈,既然要搞屯田制,那就應該把那些擋路的世家大族一口氣掐死,留著他們只會成為米蟲,而且這幫人最厲害的就是挖墻腳,你在前面建設他們就在后面給你拆臺,他們可不管你曹氏為天下謀太平的雄心,他們就只想著明天能不能把自己的飯碗變大,也不管能不能吃得下去?!?/p>
曹昂遲疑片刻,才為難道:“我們曹氏起兵時,得到了這些世家大族的許多照顧,現(xiàn)在將他們連根拔起是不是會讓人心寒?這個還是以后再說吧,現(xiàn)在也急不在一時?!?/p>
袁云暗嘆一聲,也不知道曹昂為何對這些世家大族這么多畏懼,不過自己也沒必要強撐下去,雖然這些世家大族會不斷的蠶食曹氏所建立起來的財富和安定,完全不顧所有人的死活,但是目前為止這種危害還不是很急迫,司馬懿那一大家子還沒抬頭,估計曹氏也沒什么人愿意關(guān)心,自己也好趁著這段相對平和的時間,趕緊替曹昂弄出一支強大的軍隊出來,到時候就算像司馬懿那樣的世家大族再厲害,最多也就是一路炸過去,炸得他們雞飛狗跳,然后將他們該砍頭的砍頭,該抄家的抄家,槍桿子里出政權(quán)才是硬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