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嬈雖然知道這幫益州來的士兵只是出工不出力,但是絕對沒想到對方竟然突然翻臉,一個晚上的時間,他們就派兵占據(jù)了一眾教徒的營地,而且將所有人都當作犯人看押了起來,不僅收繳了所有武器,甚至連口糧也沒收了。
五斗米教所有人都在疑惑的時候,妖嬈已經(jīng)在楊松的陪伴下,由漢中城的密道逃到了城外,他們兩人在益州兵馬沖入教徒營地時,就已經(jīng)感覺大事不妙,所以立刻選擇遁走,沒有一絲猶豫。
當看見益州的士卒開始將教徒押解出漢中城時,兩人才相視苦笑,這場精心策劃的民變算是徹底失敗了,而這次還動用了漢中幾乎全部最忠心的教眾,等于被人一鍋端了,想要再崛起,恐怕已經(jīng)沒了任何希望。
正在妖嬈為自己的命運如此悲慘嘆息時,突然聽見一陣刀兵相交的聲響傳來,這頓時讓所有人都緊張了起來,同一時間,就在手下親兵都拿起了兵器的時候,一陣鋼弩的響聲傳來。
妖嬈在兩名護衛(wèi)的遮擋下,躲過了這陣弩箭的射擊,但是目前還能站著的人幾乎只剩下了她一人,在她準備拼死一戰(zhàn)的時候,就見密林內(nèi)走出一人。
此人騎在一匹純白的良駒背上,冷冷的眼神沒有一絲情感,手中一桿筆直的銀槍,雖然沒有任何動作,但是卻讓妖嬈感覺,不管她如何躲閃,都無法逃過被一槍刺穿xiong膛的命運。
萬念俱灰之下,妖嬈瞬間拔劍抹向脖子,但依然慢了半拍,手中的長劍才出鞘,就被那馬上將軍挑飛,然后直直的插在了一顆樹樁上。
“綁了!”趙云吩咐完手下,立刻就調(diào)轉(zhuǎn)了馬頭,這時才掃了眼地上幾名還在掙扎的敵人,又補充道:“袁候吩咐過了,不需要留活口,但凡是五斗米教的教徒立斬不赦?!?/p>
一片哀嚎聲傳起的時候,妖嬈已經(jīng)被一名大漢撲倒,到了這一刻她竟然笑了起來,而且笑得十分激動,幾乎眼淚鼻涕一起奔流了出來。
趙云再掃了眼這個小營地,然后才招了招手,瞬間一個皮膚黝黑的漢子便走前一步,接著抱拳道:“二哥,已經(jīng)查過左右,只有這些人,算是被我們一鍋端了。”
趙云點頭道:“很好,趙四與我回營,這次抓捕你當記首功?!?/p>
趙云說完,也不理會一眾斥候的歡呼,帶著幾名親衛(wèi)便奔馳了出去,如今漢中城內(nèi)的益州士兵全部繳械投降,被火藥軍戰(zhàn)士圍堵在了南城位置,這個時候多些人過去照應也好。
沒多久,當趙云來到南城時,只見一排排的益州士兵已經(jīng)高舉雙手蹲在了地上,人數(shù)規(guī)模異常龐大,周邊則全是武裝齊備的火藥軍戰(zhàn)士把守,而袁云則遠遠的坐在遠處的城樓之上。
等到趙云登上城樓的時候,正好看見一名黑須大漢自縛雙手,然后跪在不遠處的地上,一問才知,乃是益州這些士卒的領兵大將泠苞,而他們的主帥則在與火藥軍的戰(zhàn)斗中當場陣亡。
龐統(tǒng)見趙云上臺,立刻笑瞇瞇的問道:“那五斗米教的妖嬈可抓住了?”
趙云抱拳回道:“幸不辱命,此刻人正被送過來?!?/p>
袁云顯然對妖嬈的興趣要大過泠苞,于是歪著腦袋對泠苞笑道:“麻煩泠將軍回去益州后,給本侯傳句話與劉璋知曉?!?/p>
泠苞眼神之中充滿了懼意,喃喃點頭道:“袁候盡管道來,我定然一字不差的傳到?!?/p>
袁云這時突然臉色一沉,道:“告訴那劉璋,讓他準備好武備,多修建工事,城墻也要再加高加厚,本侯很快就會來尋他的晦氣,只靠你們眼下這些雜兵,都不夠我們一瓢燴的?!?/p>
泠苞聽袁云如此說完,只是繼續(xù)點頭,卻沒有接一句話,因為雙方實力確實如此,想著那些會噴火的大炮,成都的防備簡直猶如紙糊的,再要與火藥軍對陣,確實一個回合就要戰(zhàn)敗。
袁云這時已經(jīng)沒什么心思理會泠苞,于是揮揮手道:“你們益州的士兵放下武器后,就可以離開漢中了。”
泠苞如臨大赦,立刻告罪一聲便準備退下,卻在這時只聽袁云又補充一句,道:“走時只能帶走人,輜重糧草卻全部要留下?!?/p>
泠苞一怔,趕緊回頭問道:“兩萬人的隊伍,沒了糧草吃什么?”
袁云眼神一寒,冷冷回道:“吃草也好,吃泥也好,那該是你們自己想的事情?!?/p>
說完,袁云看了眼天色,然后笑道:“現(xiàn)在離傍晚還有兩個多時辰,天黑之前要是你們的人還有逗留的,那就不用走了?!?/p>
泠苞這時作為敗軍之將根本沒有任何話可說,只能再次點頭,然后迅速的走下了城樓,現(xiàn)在必須抓緊時間讓繳械的益州士卒撤走,只有兩個時辰的時間,要將兩萬人馬全部撤出,絕對不是一件輕松的事情。
袁云見泠苞走了,這才對著一邊的龐統(tǒng)問道:“兄弟準備的炸藥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