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準備架設(shè)攻城梯的烏丸戰(zhàn)士,頓時顯得有些手足無措,因為梯子瞬間都沒了支點,立刻倒成了一片,接著就是鋼弩的一遍洗禮。
不過即便是坦克開始移動,烏丸人依然在左右兩翼瘋狂的攻城,攻城梯直接被他們抬著跑,而梯子上則爬好了兩三人,一旦靠近坦克的護板,他們就會順勢跳下,然后與火藥軍戰(zhàn)士開始肉搏。
前幾批跳上來的烏丸戰(zhàn)士幾乎瞬間被秒殺,然后更多的戰(zhàn)士開始跳上,甲板之上瞬間演變成了新的煉獄,人人都在怒嚎著互相砍殺,顯得混亂異常。
兩名好不容易沖到袁云身側(cè)的烏丸戰(zhàn)士,在他們手里的彎刀還沒舉起時,就被袁云的手弩射倒,小六瞬間就上前補了兩劍,沒人都是脖子中劍,瞬間嗚呼。
突然,左翼傳來一陣聲浪,然后幾見幾架被烏丸騎兵拉著的木造高臺飛馳而來,高臺之上布滿了戰(zhàn)士,一旦與坦克的護板靠近,這些戰(zhàn)士就會蜂擁而入。
要是這樣的高臺再來幾個,恐怕瞬間甲板上就要充滿烏丸戰(zhàn)士了,而就在袁云擔(dān)心時,卻聽見一排排的火槍聲響起,那些拉著高臺奔馳的騎士紛紛開始落馬,有些甚至連戰(zhàn)馬一起被射殺。
如此那些高臺立刻被遠遠的甩在了坦克的后方,袁云心中一喜,只見遠處甲板的臺階上,典滿已經(jīng)舉起了手里的火槍,接著又是一聲槍響,一個騎馬拉著高臺的烏丸騎士應(yīng)聲翻倒。
袁云稍微安心了些,卻在這時映著火光,終于看見這次沖鋒而來的烏丸人數(shù),已經(jīng)無法用數(shù)量來形容了,只能用黑壓壓來作比,而五輛坦克周圍已經(jīng)被團團包住,坦克移動的同時,這些黑壓壓的人群方陣也在跟著移動,顯得十分詭異。
“我已經(jīng)準備了快馬,袁候先與郭嘉軍師、子遠先生撤出,前方我們已經(jīng)用火藥彈開出了一條道路?!睆堖|不知何時再次返回到了袁云身側(cè),只是他這句一說出,袁云心中立刻咯噔一下,知道接下來的戰(zhàn)斗估計十分兇險,所以張遼才要保著他們幾人離開。
“不走!先送了郭嘉軍師他們離開。”袁云說完,唰的一聲拔出了大寶劍,他現(xiàn)在是鐵了心了要與火藥軍共生死。
張遼眉頭微皺,剛想用強將袁云捆綁起來,卻在這時聽到一聲異樣的號角聲,區(qū)別與烏丸人的號角,這聲響顯得十分熟悉。
就在所有人錯愕的時候,只見地平線的盡頭突然冒出了大量火光,密集的猶如天上的繁星,接著地板上就傳來了隆隆的震顫,然后一面‘樂’字大旗便在火光的映襯下出現(xiàn)了。
當(dāng)樂進的騎兵團出現(xiàn)時,烏丸人的攻勢立刻開始減弱,整個敵軍的后方也開始收縮,那些沖鋒到一半的烏丸戰(zhàn)士,也不得不開始往回撤退。
坦克終于得到了喘息的機會,這時袁云才借著微弱的火光,看見一條猶如銀河般的隊伍狠狠的chajin了烏丸人的方陣內(nèi),此刻猶如激起了千層浪,那些本來還算嚴謹?shù)姆疥嚵⒖檀髞y,這條銀河在插入的瞬間立刻分流,猶如盛開的大樹樹枝,開始不斷的向周邊延伸,敵軍的方陣終于被切割成了無數(shù)段。
然后最為熟悉的baozha聲,還有那些耀眼的火光終于顯露了出來,烏丸人終于吹響了撤退的號角。
五輛坦克這邊,最后一批攻城的烏丸戰(zhàn)士也被殺退,所有火藥軍戰(zhàn)士都趴在了一側(cè),然后看著遠處正在不斷撕裂敵軍的樂進騎兵團。
戰(zhàn)斗持續(xù)進行了足足大半個時辰,這些人困馬乏的烏丸人再沒了之前的悍勇,幾日追隨著火藥軍的坦克移動,他們早就喪失了活力,如今幾場戰(zhàn)斗下來,體力幾乎已經(jīng)被抽干,現(xiàn)在又遇見了一直生龍活虎的騎兵團,根本就沒了任何抵抗的意識。
“袁候可還安好?”問話的是一名斥候模樣的人,看著他身上的兵服,已經(jīng)可以猜到是樂進派來詢問的。
袁云站在高出拍了拍xiong甲,然后朗聲回道:“別管老子,趕緊去追那些烏丸人,殺足一萬,洛陽免費給樂進將軍提供十倍的火藥彈!”
這聲吶喊瞬間讓那幾名斥候眼睛充血,十萬之?dāng)?shù)的火藥彈,這要是落在了樂進將軍的手里,以后兄弟們戰(zhàn)力會變的多生猛,簡直用屁股都可以想出來。
瞬間,那幾名斥候抱了抱拳,然后立刻開始返回己方的陣線,自然是把這個消息帶回去給樂進知道。
袁云的獎賞瞬間就看見了效果,樂進的騎兵團就好像被人打了雞血,追趕烏丸人的速度以一種從未在漢人騎士身上看見的高速,開始瘋狂的運轉(zhuǎn)。
“終于結(jié)束了!”袁云說完這句,一屁股坐在了甲板上,突然就感覺一股子鉆心的疼痛迸發(fā)出來,原來屁股上的護甲竟然被一支箭矢穿透,這會立刻就變得血流成河了。
“倒霉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