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諸葛亮飛鴿來的書信,袁云嘴角不自覺的上揚了幾分,就像諸葛亮自己說的,他留在洛陽的作用似乎才更大一些,雖然很想帶著這貨一起討伐烏丸,但是人家就給了一句話,塞外野人焉有什么聰慧之人,不過是些莽夫罷了,所以用莽夫?qū)﹃嚥抛钍乔‘?dāng)。
對于諸葛亮將他袁云比作莽夫這一點,袁云表示有些不能接受,在怎么看自己也像個紳士模樣的問話人,不過既然諸葛亮要留在洛陽搞行政生產(chǎn),那也再好不過,歷史上諸葛亮的內(nèi)政就是大牛,這一點無可厚非。
至于龐統(tǒng)這個幕僚,就更讓袁云生氣了,他對與西涼的戰(zhàn)事似乎更加的在意,而對于跟烏丸的戰(zhàn)斗,也如諸葛亮一般,認為那些都是些野蠻人,那么曹操的軍師幕僚足矣應(yīng)付了,他就不用參與了。
“媽的,到底老子是主公,還是他們是主公???”袁云嘟囔一句,然后將手里的書信扔去了一邊。
此時恰好許攸走進來,掃了眼桌面的書信,立刻笑道:“這諸葛亮可是個大才,他到了洛陽以后,很多人事行政上的事情都比過去順暢了很多,效率可提高的不是一點半點,袁候倒是收了個好幕僚?!?/p>
袁云嘴角抽動了下,嘿嘿笑道:“這個本侯倒是可以打包票,諸葛亮與龐統(tǒng)絕對是人中龍鳳,有他們二人在,一個攻一個守,洛陽后面的日子必定簡單很多。”
許攸點點頭,又道:“老夫最佩服的就是袁候相人的本事,幾乎被你看重的人,沒有一個是不中用的,還各個都是人杰,袁候是不是把這份本事也教點給老夫?”
袁云略顯尷尬的苦笑一聲,然后摸著腦門道:“運氣好罷了,哪里有什么本事可言,子遠先生說笑了?!?/p>
許攸似乎沒有停止這個話題的打算,又接著說道:“之前袁候千里迢迢的從西涼那邊接了個小孩過來,好像是叫姜維吧,這么點歲數(shù)的小子,聽聞你還動用了很多資源,才將他一家老小接來洛陽,老夫沒猜錯的話,這個小子以后必然也如那鄧艾一般,是個小字輩的妖孽,是也不是?”
袁云心中咯噔一下,再給許攸這么纏下去,搞不好真的給揭出老底了,眼前這頭老狐貍確實非常油滑,很多事情可以瞞住別人,但是在許攸面前就有些困難了。
想完,袁云揮了揮手,道:“不說這些有的沒的,如今我們大營內(nèi)的細作基本都清除完了,子遠先生是不是準(zhǔn)備著干些別的了?”
許攸見袁云轉(zhuǎn)了話題,終于放過了剛才的詢問,尋思了一會才道:“如今我們利用坦克開道,一路過來再沒有什么敵人,再過兩日就該到達無終了,現(xiàn)在是不是應(yīng)該給曹司空去封書信了,最好能當(dāng)場奪取曹仁的兵權(quán),這樣我們才安穩(wěn)一些?!?/p>
袁云皺了皺眉,道:“曹仁一旦丟了無終就是大罪,我們即便不給曹司空去書,他一樣逃不過免職,何必需要多此一舉?”
許攸狡猾的笑了一下,道:“這可就有很大的不同了,如果是曹司空自己免去了曹仁的職務(wù),那最多是曹仁失職的懲罰,但是如果是袁候?qū)懶胚^去,可就大大的不同了。”
“哪里不同?”袁云略顯呆滯,因為實在想不清楚許攸葫蘆里賣的什么藥。
許攸再次狡猾的笑了一下,這才悠然的說道:“如果是袁候?qū)懶湃椲?,然后曹仁被拉下馬,立刻就能提高袁候的聲望,曹仁那如日中天的聲望,從此將蕩然無存,因為大家都看得很清楚,所以很多人就會開始站在我們洛陽一邊,這可是莫大的好處啊?!?/p>
說到這里,許攸稍微停頓,然后看了眼袁云的臉色,馬上接道:“落水狗就要打死了才放心,曹仁次次出來搗亂,我們總是防著他,終究不是個妥善的辦法,所以這次大好時機,就要落井下石,讓他永世不得翻身?!?/p>
毒啊,袁云仔細打量了一番眼前的許攸,發(fā)現(xiàn)這個家伙果然是個內(nèi)斗的好手,說出來的招數(shù)都是無比惡毒的,現(xiàn)在自己只要寫封書信,形式立刻就改觀了,弄的就好像他袁云才是曹操的親信,所以才能把曹仁給彈劾下去。
“子遠先生,我們做人還是要厚道一些,這般不給人活路,是不是太絕了?”袁云再說一句。
許攸不以為意的聳聳肩,直接問道:“那這封書信,袁候是寫還是不寫?”
“寫!為何不寫,不僅要寫,還要聯(lián)合了許褚將軍,還有夏侯惇將軍一起寫,這才穩(wěn)妥嘛?!痹普f話的時候,嘴角已經(jīng)無恥的變成了月彎形,顯得十分急切的模樣。
等到袁云將自己的那封書信寫好了以后,許攸看過一遍,才嘿嘿笑道:“袁候過分了啊,那些偷襲我們的明明是鮮卑部的騎兵,你卻說成是曹仁故意放了烏丸人進關(guān),這意義可就大有不同了。”
袁云也如剛才的許攸一般聳聳肩,道:“那子遠先生的意思,是將這句抹掉?”
許攸撇撇嘴,道:“為何要抹掉,老夫覺得這般寫才最真實,反正鮮卑和烏丸裝束都差不多,沒什么分別了?!?/p>
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