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龐統(tǒng)顯然把這個規(guī)矩執(zhí)行的很好,以至于被這么欺負了,依然沒有任何反抗的意思。
“你看看你交的這些朋友,不是村夫就是莫名的小子,之前讓你結交一些大族子弟,你可倒好,當面就數(shù)落人家,真不知道你圖個啥?”說話的是一位三十來歲的婦人,保養(yǎng)的倒還算不錯,加之有些姿色,所以說話才如此硬氣,根本沒有回避袁云與諸葛亮的打算。
龐統(tǒng)還未說話,袁云已經忍耐不住了,于是用手中折扇指了指諸葛亮,這才笑道:“這位大娘子說得偏頗了,這位你嘴了的村夫,可是荊州牧劉表的親戚?!?/p>
那婦人微一錯愕,轉瞬就臉現(xiàn)鄙夷,然后很不客氣的回道:“荊州牧的親戚多了去了,誰知道是什么旁支的窮親戚,高攀也要有個度啊。”
袁云聞言倒是一怔,原來諸葛亮現(xiàn)在沒那么出名,又或是龐統(tǒng)這幾位親眷確實鼠目寸光,見識淺薄,否則怎么都該認識蔡瑁的大姐才是,也就是諸葛亮的丈母娘。
諸葛亮倒沒什么介意的,一臉淡然的模樣,手中折扇卻搖的飛快,明顯也很不喜歡眼前這幫啰唣的婦人,只是他向來對這種家族的事情很淡漠,所以連說話的精力也省了。
這時龐統(tǒng)的大哥倒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于是輕咳一聲,然后在那叨念的婦人耳邊說了兩句,那婦人瞬間呆滯片刻,然后臉皮子立刻就堆上了笑容,對待諸葛亮的態(tài)度也大改。
看著如此齷蹉的表演,袁云終于膩味了,于是自己坐去茶桌前,然后悠然的開始泡茶,可是才煮熟了滾水,就發(fā)現(xiàn)黃月英跑了過來,并且一股腦兒的將茶具全部收了,然后狠狠的瞪著袁云。
袁云不明何意,正想發(fā)問,就聽黃月英低聲道:“趕緊把你懷里的那些寶貝茶具拿出來,也好治治這幫愚蠢的婦人,讓她們知道什么才叫高貴。”
袁云苦笑一聲,不過還是將懷里的玻璃茶具拿了出來,打從在安定坑了一次馬超后,袁云每次出門必然要帶上一套,以備不時之需,卻沒想到今日還能用來干這個。
當茶水沖泡好了以后,袁云都來得及下口,就見幾名童子已經降之端走,然后分發(fā)給了龐統(tǒng)的幾位哥哥嫂嫂。
開始時幾位婦人完全沒有注意,等到那些晶瑩剔透的茶具被茶亭外的陽光一照,瞬間這間溪邊茶亭就安靜了下來,大家的目光都被玻璃茶具吸引,至于喝茶的人,除了袁云以外,就沒人敢去觸碰。
袁云微微一笑,覺得演戲就要演徹底了,于是一個非常的不小心,手里的茶杯就落在了地上,瞬間摔成了粉碎。
“啊!”
全場立刻爆出同一個聲音,所有人都是一臉惋惜,感覺就好像摔碎的是他們自己一般。
“可惜了,真是可惜了?!痹七赌钜痪洌缓缶驼酒鹆松韥?。
接著就在所有人疑惑的目光中,只見袁云將沖茶的玻璃壺舉了起來,隨手就扔出了窗外,轉瞬就發(fā)出清脆的碎響。
“茶具講究的就是個齊全,如今少了一只,其它也就沒什么存在的價值了,這就叫一損俱損,一榮共榮?!闭f完,袁云還故意一嘆,然后又摸起了一個茶碗。
當袁云舉起另外一個玻璃茶碗時,龐統(tǒng)的大嫂一步就躥了過去,剛想攔阻,卻還是遲了一步,緊接著窗外又是一聲脆響傳來,聽得所有人都心碎了一般。
“這些寶貝就算只有一個,那也是價值不菲的存在,這位小哥何必如此在乎什么齊全???”龐統(tǒng)大嫂明顯都是惋惜之色。
袁云根本沒理會旁人,將整桌的茶具一掃而空,瞬間這座茶亭外就傳來稀哩嘩啦的聲響,只聽得所有都目瞪口呆。
這會就連黃月英也是一臉惋惜,她之前見過那些茶具,本想讓袁云拿出來鎮(zhèn)鎮(zhèn)場子,好壓制下這些婦人的囂張,沒想到袁云如此徹底,竟然演了這么大的一出戲。
這損失實在是太大了,那些琉璃茶具清一色一個模樣,每一樣都十分通透,自然價格昂貴,就這么一下都沒了,實在是心疼??!
“士元,你看看你結交的這些朋友,簡直就是敗家子,這么好的琉璃器,一股腦兒全砸了,這少說也有個萬貫了吧?!”龐統(tǒng)大哥說話時,一臉都是心疼。
這時倒是龐統(tǒng)的大嫂有些變化了,瞄了袁云后,頓時笑道:“這位小哥是哪里人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