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寧向貂蟬告了假,具體為了什么他并沒有說,貂蟬也沒有問。
聽到這個消息后,袁云才總算松了口氣,因為甘寧沒有因為此事而打算離開王氏,否則他就不是告假,而是請辭了。
在甘寧臨行前的早上,他突然跑來袁云的別院討要了一頓美味的早膳,袁云自然不會拒絕,并且親自下了廚,油條,豆?jié){,還有配著泡菜的小米粥,每一樣都讓甘寧贊不絕口。
這頓飯吃的很愉快,甘寧又恢復了他那固有的爽朗模樣,其間還在不斷嘲笑著段煨的那些水軍如何愚蠢,兩人相談甚歡。
等到一頓早膳終于結束的時候,甘寧在出門前的一瞬間,突然有意無意的說道:“家主貂蟬最近十分憂慮,不知袁兄可否替其分憂?”
袁云點了點頭,這句話的意思在明顯不過,貂蟬已經(jīng)抱著必須殺死娟兒的想法,而甘寧此刻需要將娟兒轉移,為了更保險一點,所以希望袁云去拖住貂蟬。
“興霸兄準備如何安置?!痹茊柾辏_始盯著甘寧,如果甘寧不能妥善的安置娟兒,那么不如殺掉,這就是袁云的回答。
甘寧呵呵一笑,道:“南越那邊的廣州碼頭,如今已經(jīng)初具規(guī)模,不過我在那邊的府衙,卻非常缺少一個洗衣服做飯的人。”
袁云聞言,搖了搖腦袋,道:“這樣的婆娘倒是好找,只是不知道興霸兄能不能讓其只是洗衣服做飯?”
甘寧爽朗的答道:“一個又瞎又破相的丑婦,還有什么不安分的,袁兄不用太過掛懷。”
袁云一怔,轉瞬就拱手道:“今日得閑我就會去師姐那邊轉一圈,如今已入冬日,北海的海邊還沒去瞧過,聽說蔚為壯觀,我打算在那邊與師姐還有家人多住幾日,哦對了,我還會叫上望叔?!?/p>
甘寧聽到這里,哈哈一笑,抱拳道:“那袁兄可要多住些時日才是,冬日海邊的風景確實不容錯過。”
這句說完,甘寧直接跨上了戰(zhàn)馬,然后頭也不回的向著碼頭奔馳而去。
袁云一直看著甘寧的背影消失,心中一直在想著娟兒是怎么瞎的,而且還破了相,也不知道是甘寧下得手,還是娟兒為了求得一命,而親自給了自己一招狠的。
不過這些都不是袁云所要擔心的,甘寧何許人也,區(qū)區(qū)一個娟兒他要是也不能妥善的安排,那他也成為不了千古的名將了。
返身回了別院,袁府的老兵立刻關上了大門,幾個一直趴在房頂?shù)氖绦l(wèi)也跳了下來,并且放下了他們手里的鋼弩。
“喂喂喂,不用搞得這么緊張吧,石沉那貨到底和你們說了什么?”袁云有些不耐煩,打從石沉押著小六返回許都后,自己的這些親衛(wèi)們就每日緊張兮兮的。
聽到袁云的問話,張順立刻走了出來,然后抱拳道:“主公,石沉哥走的時候特別交代了,從他走的那天開始,我們都要處在一級戒備之下,小的們可不敢有一點疏忽?!?/p>
看著張順一張嚴肅到不能再嚴肅的臉,袁云深深一嘆,竟然有些開始懷念石沉了,有這個蠢貨跟著才有點意思,實在是這個時代的上下尊卑太過變態(tài)了,能出石沉這么一個可以偶爾調(diào)侃的家將,簡直就是稀世珍寶。
點點頭夸贊了張順一句,這貨立刻拍著xiong口大聲保證,一定把這間別院保護的連只狗都進不來。
張順才保證完,那只狗就來了,只聽許儀在院門外大聲的吆喝了起來,顯然是被門口的護衛(wèi)給攔了下來。
袁云現(xiàn)在只感覺頭疼不已,張順什么都好,就是不懂得變通,像許儀這樣的人難道還會來刺殺自己不成,他卻偏偏每次都要將之攔在門口,然后派人通報了他袁云才肯放人。
等到許儀終于進入了院子,立刻狠狠踹了一腳張順,剛想再接著喝罵兩句,但是看著對方一張嚴肅到不能再嚴肅的國字臉后,還是把嘴邊的話都收了回來。
走到袁云的書房,許儀才從書桌上抓起了茶壺,也不管有沒有人喝過,瞬間就將一壺茶水喝了個精光。
袁云看著許儀粗俗的模樣,再看到他一臉的黑毛,立刻不悅的說道:“你每日在北海沒有公務嗎?怎么老是往我這里跑?”
許儀隨手又塞了個李子入嘴,這才含糊不清的答道:“公務有我的從事在做,耽誤不了,我只要幾日審核下就好?!?/p>
袁云聞言眉頭立刻挑動了兩下,這種向下分工的做法,就是從他這里開始的,只是沒想到許儀學了個十足十,現(xiàn)在也不知道該怪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