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楙趕緊躬身賠禮,嘴中說道:“進了我的府門,以后必然要堅守婦道,哪里還會給她犯錯的機會,各位哥哥放心就是。”
袁云卻聽著一點都不放心,雨蝶敢公然在夏侯楙面前說想嫁給他袁云,就證明這個女子對夏侯楙根本沒有任何敬畏,即便成了親,照樣會把夏侯楙吃的死死的,以后恐怕還有的煩惱。
許儀這時滿臉都是急切,一直盯著廂房的門口,希望報信的人趕緊過來,好對外面的情況做個評估,只是即便多瞧了無數(shù)眼,門口依然是空蕩蕩的。
看著如此焦急的許儀,袁云只能勸慰道:“我們且好生飲酒就是,該派出去的人都派了,此刻也只能等著回報,即便再怎么心急,也沒辦法不是嗎,所以許儀你且放寬心些就是。”
許儀點點頭,卻還是看了眼大門之外,最后才搖了搖腦袋,然后舉杯笑道:“袁大哥說得是,我們兄弟也好些日子不見了,就好好的飲宴一番,管他外面如何,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就是?!?/p>
夏侯楙也趕緊湊趣道:“既然是風(fēng)月場所,只有我們喝酒就太無趣了,不如叫些歌姬來助興好了?!?/p>
袁云與曹昂互相對視一眼,然后紛紛一笑,立刻招呼了花娘進來。
花娘此刻早就知道了三樓發(fā)生的事情,雨蝶被轟回內(nèi)堂,曹昂大怒,這些都夠這位老鴇子喝一壺的,所以在進了屋子后,她整個人都在顫抖,就好像在寒風(fēng)之中一般。
袁云沒功夫理會花娘,她干的這種職業(yè)就必然會有這種事情發(fā)生,要是在她身上泄憤,就很沒意思了。
曹昂也是抱著一樣的心態(tài),所以沒有為難什么,只是淡淡的說道:“去把你樓里最出彩的歌姬招來……”
“不好的也招來,總之你們家有多少姑娘就給我招來多少,最后算賬的時候全部找曹仁去結(jié)?!痹茮]等曹昂說完,已經(jīng)插話一句。
袁云話一說完,許儀跟夏侯楙就大聲的響應(yīng)起來,就怕不夠熱鬧。
花娘臉色有些為難,很是小心的回道:“可是我這樓里最少有上百個姑娘,一并都叫來,這也裝不下啊?!?/p>
許儀立刻沒好氣的回道:“裝不下就在樓道里站著,誰來都有錢拿,花娘你擔(dān)心個什么?”
花娘趕緊再次躬身一禮,這才喜笑顏開的說道:“這就去給幾位公子張羅,保準(zhǔn)一會人就能到,我讓她們排好了隊,一波波的進來伺候諸位公子?!?/p>
花娘下去后,袁云舒服的夾了一塊羊肉起來,膻味去除的還算不錯,一看就是出至新城教出來的廚子,月云樓倒也大方,新城出來的廚子現(xiàn)在可是精貴,月錢簡直高的離譜,沒點家底的根本雇傭不了。
正在袁云準(zhǔn)備吃下第二塊羊肉的時候,石沉已經(jīng)匆匆忙忙的趕了回來,一進門就聽到噗通兩聲,瞬間就看見兩顆腦袋滾在了木質(zhì)地板上。
曹昂看了眼兩顆腦袋的主人,立刻笑了起來,道:“曹仁府里的兩名親衛(wèi),這兩人可是跟了曹仁很長時間,不想今天就被石沉你給斬了,你小子的功夫見漲啊?!?/p>
石沉咧著大嘴嘿嘿一笑,然后扒開了袖口,這才老實的回道:“都是這把臂弩的功勞,這兩個家伙仗著武功高強,就準(zhǔn)備攔阻我們,結(jié)果我們?nèi)驯坼簖R射,瞬間就要了這兩人的性命,最后我在出示了袁府侯爵的印信,其他人就再不敢動了。”
石沉交代過程的同時,已經(jīng)看見兩個一身是泥的人走了進來,到了門內(nèi)立刻跪地哀聲道:“小的該死,沒有保住押運的糧草,實在是賊人來得太過突然,三千人突然出現(xiàn)在許都十里外的大道上,一番激戰(zhàn)下來,估計也就只剩下我們兩個了?!?/p>
袁云看了眼兩人的狼狽樣子,然后又瞧了瞧了許儀。
許儀立刻會議,將那兩人扶起,這才說道:“這事不怪你們,咱們只是被人算計罷了,你們且去摟下休息,洗個澡,順便找?guī)讉€姑娘放松下,自然有人替你們買賬?!?/p>
石沉見那兩個士卒走出,馬上從懷里掏出一封書信,然后低到袁云面前道:“這是官渡送來的飛鴿傳書,水路上的糧食也被劫了,而且王家還死了不少人,這次甘寧沒有率船護航,才導(dǎo)致敵人可以輕易得手?!?/p>
袁云結(jié)果書信瞧了一眼,又遞給了曹昂。
曹昂看完立刻皺眉道:“看來咱們的運糧隊里有細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