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依依徹底的飆了,在外人面前她會給足袁云面子,但是關在營帳內(nèi)只有兩人時,她可就沒那么有風度了。
此刻,柳依依正騎在袁云的肚子上,撒潑耍賴已經(jīng)快一炷香時間,心中的憤怒依然無法消除。
“妾身帶來的那些絲綢都是上好的蜀錦,你知道那東西有多貴嗎?”柳依依憤怒一嚎。
袁云縮了縮脖子,然后陪笑道:“一些絲綢而已,回去了我賠你便是?!?/p>
“賠個屁,妾身本想等著攻破長安,就可以將那些蜀錦販賣去西涼地界,這可會給咱家賺回大量的錢財,而且這次交易也能順利的打開那邊的商路,以后對咱家可是有莫大好處的?!?/p>
柳依依幽怨的說完,突然狠狠的咬了一口袁云的肩頭,這才接道:“不給不給,絕對不給?!?/p>
袁云揉了揉肩膀,繼續(xù)道:“晚了,我已經(jīng)吩咐石沉他們將絲綢送去將作營了。”
“什么!”柳依依哀嚎一聲,轉身就倒在了床榻上,然后使勁的踢騰起了兩只美麗的小腳丫。
袁云縮了縮脖子,趁著柳依依離開了自己的腹部,于是趕緊躥去了營帳邊,這才回頭笑道:“老婆大人勿憂,這邊的商道早晚會打通的,等過兩天我讓你看個新鮮玩意,保證精彩。”
“滾!”柳依依再次大喝一聲,然后扔了個繡花枕頭過來,嚇得袁云一貓身就鉆了出去。
到了營帳外,石沉早已等候多時,趕緊上前說道:“主公,您畫的那些圖和絲綢布料已經(jīng)送過去了,只是那幫工匠不敢下手?!?/p>
“不敢下手?這是為何?”袁云一怔。
石沉一臉惋惜的回道:“那些可都是上好的蜀錦,工匠們連摸一下都不敢,別提裁剪了。”
袁云這才反應過來,絲綢這種東西價比黃金,甚至直接可以當作貨幣來用,讓工匠們裁剪那些上好的蜀錦,就好像讓一個現(xiàn)代人大量的焚燒鈔票一般,確實下不了手。
苦笑搖頭,袁云指了指將作營道:“咱們過去一趟吧,估計沒我在場,那些工匠打死不敢動的。”
一路過來,袁云倒是把火藥軍的營盤看了個遍,只見所有營房錯落有序,分布的也非常合理,即便僅僅只是營房本身,就是一套不錯的防御工事,張遼的本事從此一點,就可以知道非常強悍。
一路感慨完,終于到了后營,這里聚集了四百來人,清一色都是新城內(nèi)的熟手工匠,從鐵匠到皮匠,甚至連裁縫都有。
此刻一群人都圍在幾輛大車之前,不斷有人連連感嘆。
“這些可是蜀錦,老頭子我一輩子也只在那些貴族婚嫁時,偶然看過一兩回,摸可就從來沒摸過?!?/p>
“鐵老漢,要不你上去摸一把,過把干癮,這以后就有得吹噓了?!?/p>
“不敢不敢,這等精貴的東西,那是我們這些賤手能摸的,也不怕折壽了?!?/p>
“誰說你鐵老漢的手是賤手了?在本侯眼里,你那雙手就是新城的寶貝,弄雙金手套給你戴著,本侯都覺得配不上?!闭f話的功夫,袁云帶著石沉已經(jīng)步入了將作營。
鐵老漢一聽聲音,就知道袁云這位侯爺?shù)搅?,所以趕緊吆喝一聲,帶著一眾人就準備大禮參拜。
袁云皺了皺眉,故作不悅道:“在新城你們就知道本侯的規(guī)矩,怎么才出來沒多久,又忘了嗎?難道都是賤骨頭不成,非要沒事給人下拜?!?/p>
鐵老漢本來正要彎曲的膝蓋,硬是站直了,這才笑呵呵的回道:“侯爺您有所不知,段大將軍總是來我們將作營溜達,不下拜是要挨鞭子的,我們這不就把規(guī)矩又改回來了嘛,嘿嘿?!?/p>
袁云聞言皺了皺眉,段煨這混蛋到底有何目的?看來這貨被曹仁派來自己軍中絕對不簡單,只是他溜到將作營難道是來偷藝?
鐵老漢見袁云臉色不善,立刻走前幾步,這才低聲道:“這姓段的來這里,就是想偷學咱們新城的本事,老漢我如何能讓他得逞,他只要出現(xiàn),我們就都去修建防御墻,讓他看我們鏟土好了,那東西隨便學,不行老漢我親自教他也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