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自己郎君一臉的大義凜然,柳依依流露出一個陶醉的神色,癡癡的問道:“那要是真的陷入絕境,郎君會逃嗎?”
袁云想也不想的回道:“那必須要逃,傻子才不逃?!?/p>
柳依依才剛剛露出的陶醉神色瞬間僵住,很沒好氣的切了一聲,便不打算繼續(xù)接話。
“月黑風(fēng)高,這樣的夜晚最適合打家劫舍。”袁云又嘟囔了一句。
柳依依立刻心情就好了起來,呵呵笑道:“我們這不正是去打劫潼關(guān)嗎,郎君在前面搶,妾身就在后面撿,等到凱旋而歸時,妾身就能給家里掙一大筆錢,賈詡老爺子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這次收集回去的軍備物資,新城會給咱家三成的分紅,所以郎君可要努力的去搶,咱家的發(fā)財大計全都靠您了?!?/p>
袁云翻了個白眼,不悅道:“老子是大帥,誰跟你這個賊婆娘一般?!?/p>
柳依依哈哈一笑,拉著馬頭靠近了袁云那匹老母馬,這才伸出一只手搭在袁云的肩上道:“郎君是大帥,妾身就是大帥的小兵,郎君是山大王,妾身就是賊婆娘,這有什么可奇怪的?”
無言以對,袁云就選擇了沉默,看著一萬多人的大軍,已經(jīng)在大地之上拉成了長長的火蛇,按照這個速度,明早之前就可以抵達潼關(guān),看來張遼計算的非常準(zhǔn)確,不虧是一代名將。
雄關(guān)!
袁云看到高大的潼關(guān)時,只是高呼出兩個字。
潼關(guān)挨著黃河的河道而建,斜靠高山,居高臨下,只有一條狹窄異常的道路通向關(guān)門,簡直就是天然成型的防御堅城。
“士卒何草草,筑城潼關(guān)道。大城鐵不如,小城萬丈馀。借問潼關(guān)吏,修關(guān)還備胡。要我下馬行,為我指山隅。連云列戰(zhàn)格,飛鳥不能逾。胡來但自守,豈復(fù)憂西都。丈人視要處,窄狹容單車。艱難奮長戟,萬古用一夫……”
念到這里袁云突然一怔,趕緊收住了嘴巴,再念下去的話,幾百年后唐軍的模樣就要呼之欲出了。
賈詡也跟著袁云一怔,總感覺這詩好像半路卡住了,聽得不上不下的,讓人十分難受。
“詩是好詩,只是大帥可否作首完整的?”賈詡抱怨了一聲,這已經(jīng)是非常奇怪的反應(yīng)了,對他來說極少會出言抱怨,可想而知,確實是被袁云這漏了兩句的杜甫詩作憋得厲害。
袁云心中苦笑,讓他偷詩就沒什么問題,改詩中幾個字也不是太大問題,但是讓他胡編整整兩句,這問題就大了。
于是只能呵呵一笑,道:“靈感才到一半就突然沒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p>
賈詡老眉微皺,怎么有人作詩是想一句說一句的,不是都應(yīng)該整首在心中想出,這才出口而道的嗎?
再瞧袁云一臉的無所謂,賈詡也就只能苦笑了,要是按照常人的標(biāo)準(zhǔn)來衡量這位年輕人,那就大錯特錯了,這個家伙何時按常理出過牌?
這么想又是一驚,難道袁云過去作的那些偉大詩賦,都是想一句作一句的?這是不是太夸張了?
左慈到底是如何培養(yǎng)弟子的?怎么才能教出這樣一個妖孽來?
“仙人子弟,呵呵?!辟Z詡暗自一笑,算是徹底服了。
柳依依此刻已經(jīng)把袁云剛才的詩句抄錄了下來,然后小心的塞入懷內(nèi),尋思著等晚上有空了,再把后面的幾句收尾騙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