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處,不自覺的看了眼袁云,難道是有人要謀殺這小子?
疑問才起,又看見袁云手里還抱著的一大堆賬簿,于是立刻心中有所察覺,于是揮手將王四等人押送了出去,這才來到袁云身邊。
見袁云衣衫不整,于是望叔接過了那些賬簿,說道:“你且回去穿著妥當(dāng),再來前院大堂見老夫?!?/p>
袁云拱手諾了一聲,然后返回屋內(nèi)開始穿戴,心中卻好笑不已,自己留下這么多線索,要是望叔還不能順藤摸瓜,把一點指向王四等人,那他這總管事就白做了。
當(dāng)袁云穿戴好了以后,來到大堂之內(nèi),只見王四等人正被押著跪在地上,望叔則一臉的憤怒,眼神盯著面前的基本賬簿,手指則不斷的敲打著面前的桌幾,似乎正準備發(fā)怒。
見袁云進來,望叔眼神立刻一亮,然后指著面前的賬簿沉聲問道:“秦漢,你之前說要給老夫看水手的賬目,是不是這些?”
袁云點點頭,還未說話,望叔繼續(xù)問道:“這些賬簿可是出了問題?”
袁云拱手道:“這些賬目問題很大,有些零頭的錢都被忽略了,雖然攤到每個水手身上都不是很多,但咱家的水手數(shù)量眾多,總體算下來可就是大錢了?!?/p>
望叔點了點頭,道:“每月一次糧餉發(fā)放,我們有一千八百多水手,一年就能余出七八十貫,換做是普通百姓家,那確實是大錢?!?/p>
袁云微微搖了搖頭,解釋道:“總管事不能如此算,這些水手除了糧餉,還有平日的飲食住宿,甚至包括衣著,生活用品,藥品等一系列的用度,這全部算下來可就不是七八十貫了?!?/p>
望叔一怔,趕緊又翻了下那些賬簿,果然看見分別列了各種用度的詳細做賬,這么一算下來心中立刻驚駭莫名,這一年下來不是少了七八十貫,而是幾百貫。
“水手的糧餉用度是誰人在負責(zé)?”望叔大喝一聲。
王四立刻嚇得全身發(fā)軟,瞬間從跪著變成了趴地,已然開始顫抖不已。另外幾人也開始渾身打顫,知道今天這事肯定是瞞不過去了。
他們平日幾人就是專門做水手賬目的,因為是府里的老人,所以跟每艘海船的船長都很熟悉,于是便聯(lián)合了起來,然后開始在賬目上做手段,每月都從水手身上克扣這些錢財,幾年下來他們都賺了不少。
望叔眼神一寒,怒斥道:“你們定然是知道秦漢已經(jīng)抓住了你們的罪證,所以才準備連人帶著屋子,和這些賬簿一起燒掉,是也不是?”
王四哀嚎一聲,道:“冤枉啊,總管事,小的冤枉啊?!?/p>
望叔白眉抽搐的厲害,再也不想理會王四一眼,冷冷接道:“你從小家境貧寒,老夫見你聰明伶俐,帶你進王府討生活,不想你品性竟然如此卑劣?!?/p>
王四繼續(xù)哀求道:“小的只是想去報復(fù)一下秦漢,沒想著放火燒屋子,總管事明察?!?/p>
王四話音一落,其他三人也紛紛附和,大喊:“我們只是看秦漢不爽,所以想要揍他一頓,絕無放火的打算,是絕對是實情?!?/p>
他們不說還好,說了這些以后,望叔更加憤怒了幾分,這些人難道是要造反了嗎?克扣水手的用度不算,竟然在府里看人不爽,就要動用私刑,這是何等的囂張跋扈?
“你們都閉嘴,罪證確鑿,還敢在老夫面前出言狡辯!”
話音一落,望叔根本沒做什么動作,立在他旁邊的長槍瞬間躥出,直插王四心口,鮮血頓時由背后噴涌而出,將木質(zhì)的地板染紅了一大塊。
其他三人立刻嚇尿,全部趴伏于地,不斷大呼求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