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王叔十分高興,即便是兩個季度的,一個晚上就全部弄完,這也是非常迅速了。
要是他知道袁云只用了半個時辰就全部處理完,估計現(xiàn)在他一定會嚇得坐在地上。
大堂正中的望叔從王叔手里接過賬本,只看了前面一些就點頭微笑了起來。
袁云的賬簿他十分清楚,干凈明確,所有細節(jié)都有好好的排列整齊,想要看任何一條都可以通過書簽快速找到。
“秦漢,你來王府已經(jīng)兩月了,住得是否還習(xí)慣?”望叔問了一句后,又把目光集中在了賬簿上。
袁云拱手接道:“習(xí)慣,本來有些孤單,此刻有王六陪著,倒是有了一個伴,而且有他幫我才可以將這些賬簿做的如此清晰明了?!?/p>
望叔呵呵一笑,道:“你這人很重情義,王六是什么才學(xué),老夫非常清楚,有功勞也要惦記著身邊人,秦漢你的品性老夫很喜歡。”
袁云打從進了王府,就一直非常低調(diào),而且裝的也很是憨厚,別人有時故意罵他兩句,他也從不還嘴,這還被望叔撞見過幾回。
加之袁云一直跟王六這個公認的傻子在一起,所以大家都覺得他也是個憨厚的傻子,不過是有了算賬這份家傳的本事罷了。
傻子好,傻子不會想太多,也不會生出什么禍心來,望叔十分高興掌柜王叔能把袁云給撿回來,而且聽聞袁云從來不提要求,給多少工錢都不會嫌少。
他如今處理府里海上商道的賬目,這過去最少也要七八人才能做的事情,他一人就全包了,而且從不出紕漏,但是工錢卻連一個掌柜的都不到。
想到這,望叔尋思了下,道:“秦漢,你的工錢再給你加點吧,如今你是兩貫每月,以后就是五貫每月?!?/p>
“謝望叔關(guān)照,小子感激著?!痹齐S口答完,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一邊的望叔和王叔很高興,覺得袁云倒是個忠厚之人,完全不會見錢眼開,即便漲了一倍的響錢,他也沒有任何變化。
他們哪里知道,不是袁云不貪財,只是對于幾貫錢根本沒有任何感覺,之前在許都一口氣就能從貴族手里騙來二十幾萬貫,五貫錢根本連毛毛雨都不算。
望叔看著賬簿突然一怔,疑惑道:“為何海船上的水手工錢沒算進去?難道是秦漢你忘記了?”
袁云心道來了,于是拱手回道:“那些水手的工錢有些問題,所以沒有列在這份總賬上,而是做了些細賬,不過賬目過于繁多,所以沒有搬過來,此刻都在我的屋中?!?/p>
望叔一怔,看了眼手里堆積的賬簿,然后點頭道:“好說,等老夫把這里的處理完,就去你的屋里看下,你且先行退下吧?!?/p>
袁云恭恭敬敬的再是一禮,這才退出了大堂。
來到門口,袁云嘴角掛笑,望叔那些賬目要處理完,估計也到子時了,王家規(guī)矩很死,到了子時就必須熄燈睡覺,所以那個時候也該是王四他們動手的時候。
袁云現(xiàn)在滿心期待,自己好久沒見過血了,現(xiàn)在還真有點想念了,這么想著又是一驚,老子的嗜血癥不會還沒好吧?
就像袁云所估算的,子時以前望叔都沒離開前院大堂,甚至晚膳都在桌邊用的,那些賬目確實很多,每條都要細查,所以肯定耽誤時間。
而王四等人在用過晚膳后,就眼神不善,袁云全當(dāng)了沒看見,而是早早返回了自己屋內(nèi),然后小心的布置了起來,接著就是等待王四帶人上門了。
看著自己居所外的小院子,此刻一院秋色,加上夜空中的明月,真是完美無瑕,不由就想起了家中的親人。
此刻已經(jīng)九月,離開家都好幾月了,也不知道家姐們身體是否安康,老婆們是否想念自己,唉,都是那偽君子劉備給鬧得,面粉炸彈竟然沒炸死他,倒霉催的。
正在袁云有些傷感的時候,只看見院子中有幾個白影晃了出來,幾人都跟做賊似得,走得異常小心。
袁云苦笑一聲,做賊你們也穿身黑色的衣服啊,還穿這灰白色的管事裝是個怎么回事?
摸了摸袖子里的七星寶刃,袁云臉色立刻冷了下來,然后悄無聲息的站去了窗戶邊,只等著有人鉆進來,然后好戲就要開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