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賀在地牢門口接了袁云,正準(zhǔn)備帶他下去,卻被袁云阻止。
袁云看了眼身后的四名老兵,然后笑道:“讓他們幾人待在暗處,一個牢房一個牢房的認(rèn)人,那天襲擊柳依依的都要抓出來?!?/p>
交代完,袁云才率先下了地牢,幾名老兵也在李賀的安排下,走在了隊伍的最后面。
地牢內(nèi)果然昏暗無比,只有墻壁上幾只火把照亮,至于窗戶什么的更是想都別想,對此袁云就比較納悶。
當(dāng)初自己設(shè)計的牢房可不是這樣的,最后曹昂看了眼設(shè)計圖,就哈哈大笑的將之一把焚毀,還說關(guān)押犯人的地方,就必須陰暗潮shi,讓他們時刻住著都難受異常,時刻都想趕緊出去,這樣才能起到作用。
如果按袁云設(shè)計的,連他曹昂都想住進(jìn)去了,哪里還會想辦法趕緊出來?既然不想出來,那就更加不可能招供了。
來到一間牢房前,袁云隨便抓了幾個人出來,然后李賀就命人將之帶了出來,并且五花大綁在了座位上。袁云就坐在對面,不過現(xiàn)在卻有盞很是高亮的燈照著,讓俘虜們完全看不清燈后面坐著是誰?
袁云仔細(xì)的大量了一下面前幾人,然后問道:“本侯就是袁熙想要除去的袁云,你們應(yīng)該都知道我的名字吧?既然如此,本侯也不跟你們廢話了,袁熙派你們潛入許都,肯定是有接應(yīng)的人,你們只要把這接應(yīng)的人供出來,老子就放你們一條生路?!?/p>
其中一名俘虜皺了皺眉,突然冷笑道:“想我們出賣朋友,你恐怕是找錯……”
砰!
一聲巨大的槍響傳出,那說話的俘虜頓時臉面就炸開了花,五官蕩然無存,只在眉心間勉強(qiáng)可以看出一個血洞,他的后腦勺則噴涌出大量的腦漿,將背后幾位俘虜濺得全身都是。
一眾人此刻都非常難怪,包括袁云,他忘記了這時間地牢,這么封閉的室內(nèi)放槍,光是回蕩的聲音就差點讓人暈眩。
良久,袁云才緩過勁來,趕緊把火槍收了起來,實在是不想再受這種罪了,轉(zhuǎn)而從小六腰間拔出了一把長劍,然后走到了燈光的前面。
先是掃了眼那已經(jīng)被轟爛了臉的人,然后才用劍尖指著剩下的人道:“你們被抓住了一百多人,不愁沒有膽小怕事的,等到別人招了,你們就再沒了用處,下場就是……”
說到這,袁云割開了繩索,然后將那死去的俘虜一腳踹翻在地,讓在場的幾人全部看得清清楚楚。到了此刻,卻依然沒人出聲,畢竟他們也算是見慣生死的人,所以對于恐懼的承受能力明顯高很多。
就在此時,石沉從這間拷問室外走了進(jìn)來,然后在袁云耳邊小聲的說了幾句,袁云頓時臉色一喜。
一眾俘虜心中都道不好,難道是已經(jīng)有人招了?否則這位什么侯爺為何如此開心?這么想的話,那他們的下場已經(jīng)注定了。
袁云呵呵笑了兩聲,然后突然指著其中一個麻臉俘虜?shù)溃骸澳愕男值芤呀?jīng)招了,說你就是襲擊我小妾的其中一個人,還繪聲繪色的跟我的屬下形容了下你的麻臉,哈哈,真是有意思的緊?!?/p>
那麻臉漢子一驚,臉色數(shù)變,卻依然咬了咬牙選擇沉默,只是他這次沉默直接變成了永久,因為袁云毫不客氣的在他咽喉上割了一劍,鮮血頓時激蕩噴出,他喉嚨里的咕嚕聲則持續(xù)了很長時間,才徹底安靜下來。
袁云臉上依然是淡淡的冷漠,他之所以這么辣手,就是因為想到了柳依依背后的那條淤痕,下手的人這一劍砍的非常有力道,恨不得將柳依依一劍斬斷,這種敵人根本不需要同情,只有殺到他們心生畏懼,以后才會有所收斂。
剩下的幾名俘虜此刻見兩名同伴慘死,而且袁云說的那麻臉漢子,之前確實是去襲擊了袁云的小妾,如此想著已經(jīng)猜到,自己人中肯定有人熬不住刑,已經(jīng)開始招供了。
“這位侯爺,我招,我招,您問啥小的絕對不隱瞞?!苯K于有人開了頭,于是很快一伙人都開始拼命搶著要招供,完全沒了剛才那種視死如歸的架勢。
袁云只是冷冷笑著,然后對李賀道:“將愿意招供的人兩兩分開,然后將他們的口供紀(jì)錄下來,如果兩人說的有出入,就將兩個一起處死!”
說完,袁云又回轉(zhuǎn)身,然后陰深深的笑道:“你們最好別說真話,一百多人啊,本侯養(yǎng)著可是很費(fèi)口糧的?!?/p>
一群俘虜看著眼前這個惡毒的少年人,都感覺背后冷嗖嗖的,怎么會有這么沒人性的人,才問了幾句就已經(jīng)連殺了兩人,而且他的歲數(shù)明顯才十幾歲,再一想到自己一方的人數(shù),確實如對方所說,有點多了,對方肯定會殺死大部分。
就此,再沒人敢猶豫,把這些日子的所作所為全部交代了一個清楚。
袁云在看了那些口供后,心中卻有些郁悶,這幫人只說接應(yīng)的人是個將軍模樣的人,這怎么猜?許都的將軍沒有一百也有八十了,這要是去找,等于是大海撈針。
繼續(xù)翻著那些口供,終于有一條特別吸引了袁云的注意力,這算來也是今天最好的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