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侯說完,立刻帶著二十幾人跪倒,然后嘴中接道:“小的叫李賀,本是天水冀縣人士,后因兵亂投靠了親戚,不想最后淪成了黃巾反賊,承蒙曹司空不棄,收容了我們這些孤魂野鬼,算來也有六年多了,只是一直因為沒有背景,這才只能在軍中混了個小軍侯,如今石沉兄弟說愿意介紹袁侯給我們,所以……”
袁云點了點頭,打斷道:“多的不說了,既然石沉讓你們來找本侯,本侯自然會收留你們,還是那句話,進本侯的門就要守本侯的規(guī)矩,守了本侯的規(guī)矩,那么本侯有一口飯吃,就絕對少不了你們的。”
李賀大喜,再次拜倒,這次袁云沒有躲避,就這么理所當然的接受了二十多人的跪拜,這就好像一種儀式,他很清楚自己應該處在一個什么樣的位置上。
在接受了眾人的跪拜后,袁云便帶著浩浩蕩蕩的一群人回家,這下立刻變得招搖了起來,讓袁云騎在高頭大馬上,很是有種高逼格的感覺。
剛才守衛(wèi)城門的侍衛(wèi)都知道眼前這位是個什么主,曹昂的幕僚,剛被冊封的宣威侯,所以即便是城門口被他們二十多人讀了個水泄不通,也沒上前阻止或是驅(qū)趕,全當了沒有看見,反是非常羨慕那叫李賀的軍漢,這樣就攀上了一位侯爺,做了個家將,所以立刻開始尋思著,自己是不是也該找找關系,看看有沒有哪里的侯爺肯收人。
路上石沉很是納悶的低聲問袁云道:“主公,這些可都是窮苦人,但是我可以拍著xiong口保證,這些人絕對仗義,只要認了主子,就覺得肝膽相照,主公你剛才何必還那樣為難他們???”
袁云還未答話,小六就插嘴道:“石沉哥,你當后面來的人都能跟我們兩人一般嗎?以后人多了,主公沒有一些威嚴,如何壓得住這些廝殺漢?主公剛才說規(guī)矩,剛才就是立得第一條規(guī)矩,這個家里主公就是天。”
袁云雖然不認同小六什么天的說法,但是其他的基本都認同,一個團隊要是沒有個主心骨,一個話事人,那就是一盤散沙,要成為這個話事人,那么就必須把自己的譜擺開,讓所有人都接受,接受你就是高高在上的那個領導人,也只有真心接受了,以后才會真正的從心里認同,并且死心塌地的忠誠。
這個道理不僅這個時代如此,即便到了一千八百年后的現(xiàn)代,在公司管理上,也一樣如此。
石沉仔細琢磨了一會,發(fā)現(xiàn)以后也確實如小六所說,侯府是該有些侯府的規(guī)矩,如果侯府里的家將每個都跟自己跟小六一般,對主公沒大沒小的,肯定早晚要出事,無規(guī)矩不成方圓,這道理即便讀書不多,也非常認同和理解。
“主公,之前我們府里的護衛(wèi)有些薄弱,所以我才又去軍中找了些老兄弟,這些老兄弟們都是一根筋,平日不知道奉承拍馬,所以很多都還在最底層混著,這次李賀兄弟就是,在徐州戰(zhàn)場上立下大功,斬殺了敵方一員偏將,可是最后的功勞卻被別人領了,所以我才帶著他老投靠主公。
這些人都是打了一輩子仗的漢子,以后主公要是再出征,至少咱們也能組個親兵團出來,免得總是我和小六跟著你,總歸不是個辦法?!?/p>
石沉說完,小心的看了眼袁云的反應。
袁云呵呵一笑,看著石沉回道:“你他娘的在這幫人面前,也不知道充了多少打現(xiàn)在就說的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告訴你,他們即便以后跟老子一起上戰(zhàn)場,你石沉依然要作為我的貼身護衛(wèi),這可絕對跑不掉,想混吃等死,媽的,這是你家侯爺我的志向才對!”
石沉立刻鼓著二皮臉道:“是是是,主公說得是,我石沉肯定會保衛(wèi)在主公身側(cè),有劍我來擋,有刀我來扛,有敵人我來殺,有……”
“啊行行行……別對著老子的臉門說話,你這口水飛的,你想淹死老子嗎?滾滾滾,一會帶著你的這些兄弟趕緊去找張翔,然后給他們辦個戶籍,但是我剛才說的規(guī)矩你可盯緊了,反正我的規(guī)矩本來就不多,就那么幾條,你們兩個最是清楚。”袁云說完,趕緊拿衣袖抹了把臉,倒霉催的,石沉這貨從來都是不刷牙的,媽的。
很快,袁云終于回到了家門口,一家人早已在門口恭候多時,新建好的侯爵府大門也顯得非常威武,如今自家的侯爺出征返回,自然是門戶大開,府里的丫鬟下人從里到外跪滿了一地,就這么恭迎著袁云邁過了驅(qū)邪的火盆,然后來到了前院。
袁云一聲大喝,卸甲!
聲音一落,立刻有兩名仆役過來幫著自家侯爺開始卸去黑武甲。
袁云只感覺這聲喊出,果真是相當?shù)耐浒詺?,可是才威武霸氣了不到一瞬,就發(fā)現(xiàn)卸甲的就三人,自己加上石沉和小六,所以氣勢立刻就弱到?jīng)]邊了。
倒霉催的!
袁云暗嘆一聲,沒去理會石沉和小六一臉的譏笑,反正盔甲也卸掉了,這個時候姐姐們才敢走到近處,然后一番寒暄起來。
接過了大姐鳳萱手里的熱茶,享受了下二姐巧雅扇來的涼風,袁云正想舒服的吐一口悶氣,就在此時看見了前院的大堂之內(nèi),一位靚麗的倩影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了眼前。
自己未過門的大老婆果然還是來了,得意。
只是為何不見清河妹妹呢?想到這里,袁云不由心中有些擔憂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