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在既然知道了曹昂的心理,袁云反是松了口氣,之前都以為曹昂早晚會如送他來這個世界的同學一般無情,要真是如此,當真讓人很是神傷,現(xiàn)在看來其中卻大有不同,如此對待他袁云,恐怕曹昂只當作了是一種課業(yè)。
扣著下巴想完這些,袁云頓時輕松了許多,與曹昂的關系至少不是無可挽救,只要稍微處理好幾個關鍵點,相信后面大家依然會其樂融融。
“我相信大哥絕對不會如此絕情,所以袁郎也不必太過憂慮,興許過一陣就恢復成過去的模樣了。”曹清河說話時,已經將之前牽著的袁泉交給了青兒。
雖然袁云總是刻意將外面的爭斗盡量擋在家中院墻之外,但時間久了,曹清河還是多少知道了一些,所以偶然聽見鄧艾說到許都和鄴城,多少猜到了一些,便立刻勸慰了袁云一番。
看著曹清河那依然如少女的模樣,袁云不自覺的開心了幾分,不管外面如何,家里的女人們終究是少知道些為妙,如此才可以保證青春永駐,尤其是曹清河,打從嫁給他袁云后就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安心的在家中相夫教子,幾個孩子幾乎都是她一手帶大,從未離開過身邊。
如今曹昂不過是改變了一下立場,并不是真的視他袁云乃是洪水猛獸,所以看著曹清河時,袁云倒是有些自責了,今日不該把公務帶回家中才是。
袁云思考問題的時候,蔡文姬卻有些不高興了,所以狠狠的咳嗽了一聲,已經再次來到了袁云一側,鄧艾見該說的也說完了,所以馬上拱手問安,轉身就去欣賞曹沖被這么的樣子去了。
聽到蔡文姬咳嗽,袁云也立刻反應了過來,于是笑呵呵的說道:“雖然說這次回來就盡量不搭理公務,多在家陪你們,不過有些事情總是很難回避的,文姬莫要生氣。”
蔡文姬苦笑一聲,這才嘆道:“妾身并不是阻止袁郎處理公務,只是今天乃是我們團圓的時刻,一會幾位親家也會過來,可耽誤不得?!?/p>
袁云馬上點頭道:“文姬說得是,甄氏的大姐來了,清河兒的養(yǎng)母丁氏也到了,今天確實不適合說別的事情?!?/p>
袁云話才說完,曹沖已經脫離的曹節(jié)的魔爪走了過來,剛好聽到尾巴,于是搶著接道:“大母來了以后,我可是輕松了,如今何瑤嫂嫂已經顧不上我了,整日的跟在大母屁股后面,那馬屁拍的,連我都臉紅。
今日袁府宴會,大母可是相當期待,總是說鄴城曹府的食物雖然精致,但是總是少了袁大哥家的味道,當年在許都幾乎每日都有品嘗,奈何搬去鄴城后就再未如此便利過?!?/p>
聽曹沖說完,袁云才看了眼天色,此刻才是正午,離晚上的宴會還有些時間,這會真的很想去找諸葛亮說道說道,奈何這貨如今已然成了長安令,接替了張遼的位置后走馬上任去了。
而另外一位謀士龐統(tǒng),則去了荊州,如今在幫著曹洪做事,自己身邊可以尋求咨詢的人一個不剩。
不過這樣的局面按照諸葛亮分析的,乃是最好的安排,畢竟袁云在益州戰(zhàn)役結束后,立刻就將手中的力量全部放了出去,可以說是最讓所有人安心的,尤其是曹昂。
“姐夫,姐夫,你怎么說著說著又發(fā)呆了?問你正事呢……”
啪!
曹沖話到一半,已經挨了曹節(jié)一記后腦勺,然后便聽這位家姐說道:“你姐夫想事情的時候,你就不能老實點?”
曹沖只能苦著臉哦了一聲,見袁云已經在看他了,于是這才繼續(xù)問道:“姐夫,于禁那個蠢貨都欺到頭上了,你為何還要幫他,這次修繕大河南側的耕田可是很大一筆費用,你直接讓他用幾萬畝被毀的破田換,簡直就是最大的虧本買賣?!?/p>
曹沖話音才落,就見柳依依走了過來,然后跟沒好氣的問道:“你何時見你姐夫吃過虧的?”
曹沖一怔,喃喃搖頭道:“我這次真看不出來,姐夫能占到什么便宜?!?/p>
柳依依切了一聲,然后拉過鄧艾道:“小艾對洛陽周邊最是熟悉,你給小沖說說?!?/p>
鄧艾聞言點了點頭,道:“大河南側雖然因為決堤破壞了大批農田,但是在大水灌入時,同樣會帶進來很多河底的肥沃土壤,一旦將水道再次修好,于禁家的那些土地立刻會變成最肥沃的耕田,而師父只是用了一個比市價還低的價格就弄到手了,自然是賺了一個大便宜?!?/p>
曹沖聽到這,頓時哈哈大笑一聲,道:“那后面于禁如果再看見他家的那些田地,會不會悔得連腸子都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