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云故作驚喜,哈哈笑道:“如此以后,我們就算是同僚了,子遠先生可要多多關(guān)照則個,一旦子遠先生來了,本侯可是有重要之事要交于您老辦理。”
許攸疑惑道:“不知道是何事需要如此勞煩袁候煩惱?”
袁云深深一嘆,道:“許都和洛陽都十分缺糧,所以一旦北方平定,本侯就需要跟北方的氏族簽訂契約,每年定期交換糧食,但是北方氏族何其多,本侯實在有心無力,只能依靠子遠先生這樣的老熟人,才能事半功倍。”
許攸眼珠一轉(zhuǎn),馬上笑道:“好說好說,這事盡管包在老夫身上?!?/p>
袁云總算放下一樁心事,今天一直在跟許攸攀交情,連大名鼎鼎的逢紀都成了炮灰,要是還不能把許攸拉過來,那就太失策了。
袁云終于離開了許攸的營帳,雖然心里設(shè)計好的劇情都發(fā)生了,他卻沒有什么高興的心情,反是眉頭緊皺,顯得十分煩躁。
這時只見石沉與小六突然互相拉扯了起來,袁云看了兩人一眼,然后問道:“何事拉拉扯扯的?說不出來,老子就大板子抽你們?!?/p>
小六嘆了口氣,然后無奈的看了眼石沉,最后只能退去了一邊。
石沉撇了撇嘴,抱拳回道:“小的只是想諫言主公兩句,小六那蠢貨竟然說現(xiàn)在不是時候,諫言主公哪里還需要分時候,萬一要是拖得久了,恐怕事情就糟糕了。”
袁云不耐煩的搖手道:“趕緊說正事,又要諫言老子什么?”
石沉立刻正色道:“主公打算讓許攸這人去北方收糧,這可是大大的不妥啊,他的長子早前就有貪污枉法之事,如果現(xiàn)在把募糧的事情交給他,恐怕后患無窮啊,主公慎重?!?/p>
袁云苦笑搖頭,石沉都能想事情了,不過這樣也好,這貨肯動腦子就是大好事,想完,直接回道:“我就是需要許攸這樣不老實的人去收糧,才可以達到目的,換了任何一個老實人去,恐怕這糧食都收不了多少,至于許攸是不是貪污枉法,這也不用太過擔(dān)心,只要我需要的數(shù)目沒問題,其他可以慢慢在談,而且我會好好利用他的兒子,如今他就這么一個兒子了,不信他還敢做出什么來,所以安心就是?!?/p>
石沉的腦袋是無法想太多關(guān)聯(lián)的事情的,所以就算滿腦子疑問,但是看到袁云一臉淡定后,也放心了下來,既然主公說沒事,那就保準沒事。
到了醫(yī)療營后,第一批傷員已經(jīng)運送了過來,袁云只是草草數(shù)了下,竟然有七百之多,這還只是現(xiàn)在,等一會戰(zhàn)斗徹底結(jié)束,必然還會有更多人被送來。
想到這,袁云再次眉頭深鎖,良久都說不出話來,只是一臉寒霜的在醫(yī)療營內(nèi)四處走動,每次看見有人熬不住而斷了氣,他的眉頭就皺的更加緊上一分。
突然,一個士兵哀嚎一聲,然后趴在一個擔(dān)架前哭了起來,樣子十分悲傷,而他鎧甲上的一身血污,證明剛才他作戰(zhàn)必然十分英勇。
袁云幾步走了過去,然后問道:“何事如此傷心?”
那士兵一見是袁云,立刻收了哭聲,然后跪地道:“小的沒用,不該在軍營內(nèi)哭泣,這就去領(lǐng)十軍棍,只是袁候可否讓小的陪著大哥走完最后一程?”
袁云看了眼擔(dān)架之上,此刻正躺著一名傷兵,只是他的傷口并不是在要害,而是大腿內(nèi)測護甲防護不到的地方中了一箭,導(dǎo)致失血過多。
再看一眼擔(dān)架上的傷兵,是個十分強壯的小伙子,臉上甚至有一條深深的刀疤,應(yīng)該是火藥軍的老兵,按理這種強硬的漢子,不會這么點小傷就掛了,于是袁云立刻再走前一步,然后將雙手按在了傷兵的xiong口處。
這個傷兵必然是因為失血過快,導(dǎo)致了暫時性的休克,只要急救加人工呼吸,興許還救的回來。
很快,周圍的人就驚訝了起來,因為看見一位侯爵竟然不斷的在擠壓著傷兵的xiong口,而且還嘴對嘴的不斷往傷兵嘴里吹氣,沒人知道這位袁候在干什么,那名哭泣的士兵也愣在了當場,不知道是該攔阻還是該就這么看著。
突然,只聽那擔(dān)架上的傷兵猛的咳嗽了一聲,竟然全身一顫活了過來,眼睛也逐漸睜開,然后茫然的看著周圍,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嘩啦一聲,在場圍觀的所有人都跪了下來,大家全都既驚慌又崇拜的看著袁云,之前就聽聞過這位袁候是仙人子弟,今日終于見到了真正的仙術(shù),死人都能救回來,這已經(jīng)超出了他們的認知。
那名擔(dān)架上的傷兵還在喃喃問著怎么回事,守在他邊上的親弟馬上答道:“大哥本來已經(jīng)死了,呼吸和心跳都沒了,袁候剛才往大哥嘴里吹了幾口仙氣,你就又活了回來……”
擔(dān)架上的傷兵終于不問話了,只是張大了嘴巴,吃驚的聽著自己的弟弟在那‘瞎掰’,完全摸不著頭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