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想到張翔那粗壯的妹子時,袁云就覺得這事是自己賺了,竟然真有人喜歡那一類型的,而且張翔的妹子既然算是賣身袁家,那她的婚事自然是自己這個當(dāng)家的說了算。
想完這些后,袁云也下了命令,銅虎暫時不要聯(lián)絡(luò),只讓他盡心做好自己的六當(dāng)家,他們既然是在漢中地界,興許哪天自己就能用到。
石沉和小六見袁云答應(yīng)了銅虎的婚事,終于放心下來,在他們看來,私下在府里勾搭侍女,這絕對是要沉豬籠的,這個時代只要是大戶人家的女子,那么就屬于主人的私產(chǎn),下人護(hù)院要是敢染指絕對是罪不可恕的大事,沒想到自己的小主公似乎一點都不介意,還真是個仁慈的主公。
但是這仁慈二字才冒出來,又想起袁云殺那司馬忠的經(jīng)過,就覺得又有點不對,想來想去都很難定義,只能勉強(qiáng)的認(rèn)為眼前的小主公是個很復(fù)雜的混合體,也許仙人都是這個調(diào)調(diào)。
“云弟為何總是在看西方的天空,現(xiàn)在才正午,想看日落也該到許都西城樓去看。”曹昂打趣了一句,卻突然接著一嘆,道:“本來以為回了許都就可以輕松些,誰知道又發(fā)生了這么多事,云弟你真的不知道誰偷襲你家的宅院嗎?”
袁云翻了個白眼,回道:“要是知道了哪還需要你來詢問,我早就殺上門去了。”
在這個問題上,袁云并不打算告知曹昂太多,因為司馬懿的事情自己還在猶豫,對方此刻也并沒有太大的作為,真要感覺到了威脅,那就立刻用火藥將他們家一鍋端了,這不是什么難事。
“云弟是不是在懷疑那董畢?”曹昂略顯擔(dān)憂。
袁云呵呵一笑,道:“曹昂大哥不用擔(dān)心,這事跟董畢沒啥關(guān)系,而且我也準(zhǔn)備跟他修好,不打不相識嘛?!?/p>
曹昂臉色立刻有些尷尬,搖頭苦笑道:“董氏一直都是大貴族,當(dāng)年的董太后都是他們這一族的,所以我覺得想要和他們交好有些困難,這些人總是眼高于頂?shù)??!?/p>
袁云當(dāng)然知道曹昂為何會這么說,那就是自己沒有爵位,一個小小的虎賁中郎將還不足矣讓董氏這樣的貴族側(cè)目,更別說交什么朋友了,說白了就是被人看不起了。
“我又沒說去主動找他們交朋友,估計很快董畢就會自己找來了,這事咱們且看著。”
袁云不以為意的答了一句,然后離開了書房的躺椅,此刻窗外還有冷風(fēng)吹入,但依然讓人感覺悶熱難耐,那幫子侍女家丁自從發(fā)現(xiàn)了地?zé)岬膫ゴ蠛?,就沒命的在鍋爐房里燒蒸汽熱水,然后灌入地下的銅管,尤其是石沉和小六,都快把房間內(nèi)弄的跟桑拿一樣了,他們還嫌不夠,每日好像不多加幾鏟子煤,就渾身屁股疼。
將幾面窗戶全部都推了開來,袁云才深吸了口新鮮的涼氣,然后回頭對還躺在躺椅里的曹昂道:“呂布的那些手下,曹昂大哥可有了解過?”
曹昂一怔,不知道袁云怎么會突然扯到這個話題上去,于是困惑的問道:“呂布的那些手下里面,難道有什么云弟認(rèn)識的人?”
袁云點頭笑道:“我聽師父曾經(jīng)提起過一個叫張遼的,這人十分勇猛,而且智計百出,是個能文能武的存在,當(dāng)年我?guī)煾笇λ脑u價頗高,只是不明白為何憑借著他的大才,會甘愿屈身在呂布之下?”
曹昂一驚,追問道:“這張遼真的如此厲害?那呂布不是等于如虎添翼了?”
袁云搖手道:“張遼在呂布看來,估計就是個帶兵的小將,沒有多少重視,即便我們打過去,他這時候也起不了什么作用?!?/p>
曹昂眉頭深鎖,良久才道:“要是我們拿下了呂布,這人我定要會會,如果一刀殺了就實在可惜了,既然呂布不肯用他,我曹昂可不會,左慈老先生的話絕對不會錯,看來一定要收服此人才行?!?/p>
袁云見曹昂上了自己的大當(dāng),也就不再過多的廢話,現(xiàn)在一定要利用自己‘未卜先知’的本事,讓曹昂多收攏些家底,新城就是曹昂的根基,那么猛將謀主就是未來他的手腳,這些缺一不可。
想到這里,袁云突然嘴角流露出一絲惡趣味的笑意,未來打入袁紹的鄴城后,曹操就被自己的兒子曹丕搶走了那位甄妃甄宓,現(xiàn)在另一個兒子曹昂就在惦記著去搶呂布手下的張遼,哈哈,曹阿瞞這老東西還真是夠可憐的。
曹昂一直在思索著張遼的事情,倒是沒看見袁云臉色明顯流露出來的惡趣味,否則一定會懷疑此時張遼事情的真假。不過眼下收攏人才,也確實是他曹昂必須要做的事情,手下的部曲實在年輕,也沒什么大才之人,身邊算來也只有袁云算是不錯的幕僚,只是袁云雖然樣樣厲害,卻年紀(jì)太小,很多事情都無法讓人信服,加之他還總是吊兒郎當(dāng)?shù)?,有些事情連自己都不敢交給他做,實在是擔(dān)心他萬一又像宛城一般,一下就把那些氏族殺了個底吊,最后讓自己的一幫叔叔伯伯們同時犯頭疼病,這種事情還是要少些才好,所以必須找些可以依賴的助力,不能把所有事情都交給袁云來做。
“對了云弟,父親讓你明日上早朝,這事你可記下了?!辈馨和蝗徽f道。
袁云嘴角帶笑,問道:“可是要問我的罪了?”
曹昂眉頭皺了皺,也只有這個云弟如此迫切的希望別人給他治罪,暗嘆一聲,答道:“多少肯定是要質(zhì)問你關(guān)于宛城的事情,不過這事應(yīng)該也鬧不大,你也不用太過擔(dān)心,你的官職我已經(jīng)幫你擔(dān)保了下來,所以你最多被人啰唣兩句,不打緊?!?/p>
“擔(dān)保你妹啊,老子好不容想出卸掉這狗屁的虎賁中郎將的妙計,你還要給我擔(dān)?;貋恚皇秦i隊友啊。”一臉不悅的在心里嘀咕完,袁云沒有再接話,而是對著隔壁臥房內(nèi),正在偷聽的兩個小妮子大喊一聲:“送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