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云哪里猜到伍勇看著呆板,心中卻有這么多花花腸子,不過這伍勇雖然官職小又很怕事,但是以后用得著的地方也很多,所以袁云也不介意身邊多幾個這樣的幫手,所謂不管黑貓白貓,能給自己利用的就是好貓,這本就無可厚非。但是袁云沒想到的是,自己這些看似簡單的見解,到了這東漢末年就是務實的作風,在后來袁云做的一些事情里,才發(fā)現(xiàn)簡單的務實心態(tài),就大大超越了這個時代的很多人,不過那是后話,暫且不表。
“既然車駕已經(jīng)生產出來了,我這又畫了一張新圖樣,何晏兄趕緊再打造一批出來,這次就簡單很多,只需要木料和防寒的棉被就好,先做六十個出來,我等著急用。”袁云說完,從懷里把他印象中的冰棍販賣車設計圖給了何晏。
何晏現(xiàn)在從袁云這里得到什么都認為是寶貝,所以在伍勇投來關注的目光時,就已經(jīng)一把接過,然后塞入了懷里,完全當拿了一份絕密文件的神情。
“對了,我還有一事不明,需要伍官人解釋下?!痹埔姾侮萄杆俚膿屪吡耸掷锏膱D紙,轉頭對伍勇突然又問了一句。
伍勇一怔,趕緊抱拳道:“云哥兒有啥事盡管說,我伍勇定然知無不答。”
袁云挑了下左邊的眉毛,然后問道:“之前月云樓的雨蝶姑娘突然找到我家來,難道是前些日子我們在月云樓的帳你沒結清?”
伍勇一聽大呼冤枉,發(fā)誓賭咒那日的賬目是全部結清了,絕無拖欠。發(fā)誓完又是一怔,疑惑道:“不該這樣啊,那日在月云樓即便咱們不結賬,老板花娘也不會要我們一分錢,云哥兒那篇神仙辭賦現(xiàn)在都成了月云樓的鎮(zhèn)樓之寶了,再說了,即便是討債也不該是雨蝶這樣的花魁親自來啊,這中間是不是有什么……呃,我……這個……”
袁云不耐煩的問道:“支支吾吾什么?趕緊說,你到底干了什么?”
伍勇尷尬一笑,道:“那次結賬我一次沒帶夠錢,所以第二天又去結了尾款,結果花娘不收,還派了雨蝶姑娘招呼了我,其間雨蝶姑娘一直在打探云哥兒的事,我就……我就無意間把云哥兒后來作得那首《許都道》告訴了對方,沒想到對方會親自找上門來?!?/p>
“哈哈,這雨蝶姑娘恐怕是對云哥兒動了春心了,要不以她月云樓花魁的身份,怎會無故親自登門拜訪?這種事情我可是期望的緊,就不見發(fā)生。”何晏說完,似笑非笑的瞟了袁云。
袁云被看的一身雞皮疙瘩,趕緊搖手道:“老子去次青樓倒了多大霉,你們知道嗎?奶奶的,以后不要和我再談青樓,晦氣!”
何晏曖昧的笑了兩聲,然后才一臉正色的問道:“這勞斯萊斯出了第一輛,后面制造起來就會快很多,云哥兒準備怎么將之賣出去?”
袁云呵呵一笑,道:“我已經(jīng)找了三位推銷員,后面我準備在東城那邊弄個四s店,專門兜售勞斯萊斯車駕,而且還是集販賣,服務,維護一條龍的專賣店,不過現(xiàn)在先要讓那三位推銷員們受點培訓,所以就給我去先推銷冰棍好了?!?/p>
何晏和伍勇聽得一腦子黑線,完全不知道袁云說的是啥,不過他們也早就習慣了袁云偶爾的胡言亂語,此刻就都裝作很懂的樣子不停點頭,然后無恥的大聲贊嘆高明什么的。
不多時,袁云的兩位姐姐出來見客,紛紛與一眾賓客喝了幾杯,這才坐下來與何晏還有伍勇客套起來。袁云此時只覺得無聊,所以干脆抱著一歲的小侄女悠然的溜去了后院躲清凈。
小侄女已經(jīng)一歲半了,嘴里哇啦哇啦的總是不能把字說的很清晰,不過即便如此,袁云還是感覺很溫暖,家人這種東西就是可以在適當?shù)臅r候,提供給你這種適時的溫度,讓你在勞累的時候依然還有前進的動力。
原來擁有家人是如此好的感覺,袁云想完莫名的笑了起來,稍微安靜片刻,就聽見背后傳來一陣輕柔的腳步聲,回頭一望,青兒正羞澀的從院中走來,臉上帶著她特有的少女氣質。
啊,又多了一位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