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一旦新城出現問題,主公必然最是關注,無論如何也不會看其毀滅,那個時候曹仁將軍還能如何?新城真要是在他手里倒了,其罪恐怕誰也承受不起。”
典滿這個時候才弄明白了怎么回事,所以也不再勸阻。
曹昂很是淡定,笑呵呵的接道:“云弟曾經就說過,新城最重要的財產就是資源,除此之外就是座再普通不過的城池而已。
只要這些人在,那么一切都可以重來,不過是再建幾個作坊罷了?!?/p>
郭嘉微一錯愕,不想這些小子能想的如此透徹,看來真是后生可畏啊。
送走了郭嘉后,曹昂便找來各個作坊的主事,現在他必須多少透些底給這些人知道,免得事情發(fā)生了,他們在不明所以的情況下紛紛出走,那可就是災難了。
事情卻要比曹昂想的好處理很多,這些主事如今早就習慣了在新城的生活,因為只有在這里他們才能感覺到尊重,感覺到自己可以憑著雙手賺取他們生活的資本和尊嚴,所以離開新城是絕對沒想過的事情。
而至于新城誰做城主,也沒什么好介意的,因為他們都很清楚,誰才是他們的恩人和主人,曹仁不亂搞則以,這么要是胡來,他們大不了就甩袖走人,反正大家伙都在,再建座新城也不是什么難事。
事情交代完,曹昂頓時感覺一陣輕松,過段時間就要開始清城,將大將的作坊移去他地,曹仁接手時,這里不過是只保留了基礎作坊的一座小城罷了。
看了眼西邊的天空,這會袁云估計過得很舒坦,這次火藥軍西征自己沒能趕上,確實非常遺憾,不過當聽到火藥軍大勝的戰(zhàn)報時,曹昂依然滿心歡喜,就好像自己打了勝仗一般。
不過也要怪罪袁云,討伐李榷時為何就不能低調點,一路這么碾壓過去不夠,竟然還弄出了一個讓人震驚的滑翔鷹出來。
就是因為太過招搖,才導致人人都對新城眼紅起來,行動力強的直接就下手了,比如曹仁,至于那些藏在暗處伺機而動的人,還不知道有多少?
一路走著,曹昂無意碰到了華佗,這位風趣的老爺子如今很少看見,他每日都躲在自己的實驗室里搗騰新的藥材,很多成果已經逐漸普及起來,比如新的衛(wèi)生條例,如今新城得街道幾乎變得一塵不染,愛干凈的人也越來越多。
還別說,自從這些衛(wèi)生條例被執(zhí)行,新城因病去世的人幾乎降到了最低,去年也才有一人因為染病死亡,最主要的原因還是因為她被派遣去了一次河內,結果在路上染疾,回到新城時已經沒救了。
至于過去感染風寒就會死人的事情也一去不返,華佗早就在這方面有了突破,幾味藥下去,必然藥到病除。
而常年困擾自己父親的頭瘋,在上次袁云與華佗一起看過后,確定為是頸椎引起的并發(fā)癥,罪魁禍首竟然是父親母親常用的枕頭,丁氏家母之前確實也會頭疼,這次也一并治療了。
不過那套滑稽的什么健身操,曹昂倒現在都沒想去學,實在是很丟臉,只是不知道父親母親在沒人時會不會跳,看他們最近都沒有再頭疼,估計還是跳了。
當日袁云教完這套操,父親立刻賞賜了十大板,要不是自己偷著送了屁股墊過去,估計那個家伙一個月下不來床。
難得碰到華佗,拿就證明他是累了出來躲閑,這樣的話碰見鄭玄也救理所當然了,他們兩位老人家如今算是摯友中的摯友,找到一人就可以找到第二人。
鄭玄如今更像個老農,身上總是掛著一些工具,有除草的,有翻土的,甚至還有打蟲的。
他如今的心頭肉就是那幾畝試驗田,今年第一批雜交水稻就要出來了,一旦成功,以后百姓的日子就會好過很多,同時也會使曹氏的實力大增,配合著父親的屯田法,領地內以后就再也不愁糧食了。
所以鄭玄才如此緊張,前幾日典滿帶著新入伍的火藥軍戰(zhàn)士拉練,不小心踩踏了幾根稻桿,結果鄭玄一改之前的溫文爾雅,竟然舉著鋤頭追打典滿。
最后要不是擔心鄭玄老爺子的身子,自己才下令典滿原地臥倒,讓鄭玄老爺子狠狠的出了口氣。
如今秋收就在眼前,看著逐漸變黃的田地,鄭玄就會笑得見牙不見眼,逢人就說他的這些稻子都是十二粒的,整整比普通的稻子多了一倍,收成也就多了一倍,這還不算那些密集插秧技術。
現在人人都很期待秋收后的結果,為此鄭玄特意命令典滿,試驗田必須十二個時辰派人把守,少一粒糧食老先生都不干。
新城就像它的名字,一切都是新的,為此曹昂拒絕了很多新城的命名,他就覺得叫新城二字最合適,所以至今這座微型城市依然沒有名字。
但是新城這兩個字早已如雷貫耳,即便是許都之外也傳的沸沸揚揚,很多人都把這里定義成了一個仙人的福地,所以才會有了這么多強大又非常神奇的創(chuàng)造,這些本就該是仙人才能擁有的東西,如今到了人間,那就是上天賜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