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往事了,有什么不痛快可以說出來?”
說這句話,她的心非常平靜,恍若一汪無波清泉。
夫亦空兮妻亦空,黃泉路上不相逢。朋亦空兮友亦空,各奔前程路不同。
此時的李謖心境早已超脫凡俗,更何況烈焰虎是她前世子弟,今生也行似路人,再不可能有所交集,她更多的是關(guān)心身邊之人,譬如,眼前的李磐。
李磐并未作答,負手而立,眼神飄忽不定,似想起過往云煙,李謖見狀蓮步輕移,伸手攬住其腰,溫柔地道:“凡事不能想太多,就算是故人之后,盡力而為?!?/p>
李磐回神斜睨著李謖,手指輕輕的捏在李謖俏麗粉靨上,淺笑道:
“可能是越活越明白,只是為我那朋友有這種不爭氣的子孫感慨而已,跟他一比,呵呵,我才發(fā)現(xiàn)自己一身其實很幸福?!?/p>
頓了頓,真情流露地道:
“謝謝,今生有你相伴,我李磐不枉世上白走一遭?!?/p>
李謖聞言,芳心唏噓,正分神之際,倏然,纖纖柳腰傳來一股大力,頓時身形朝前一傾,倒在了李磐結(jié)實寬厚的懷中,剎那間,二人皆是情難自控,四片唇已緊緊黏在一起,李磐靈活萬千的舌頭霎時攻堅略地,破開她的火熱軟糯的櫻唇,登時雙舌糾纏不清,吸允著那香津玉液。
半盞茶過后,二人身形方才分開,李謖莞爾一笑:
“走吧,別讓他們久侯?!?/p>
李磐一個箭步上前,展臂攬住其香肩,笑道:“嗯,就是不知道玄靜師兄他們會如何處罰烈焰虎他們了。”
“去看了不就知道了?!崩钪q頓了頓又挪揄道:
“你叫玄靜師兄,這還真把自己沒當外人咧。”
“哈哈,我不叫他師兄叫什么,好歹我也是渡難大師的徒弟,只不過被你這小妖精給勾出佛門了…”李磐說著話,突然伸手襲擊李謖一對飽滿豐彈的酥xiong,嚇得李謖花容失色,驚呼道:“你瘋了,這里可是佛門凈地,要是被人撞見,咱倆有損聲譽啊。”
“屁大點事,人生苦短,他們亂嚼舌頭,嚼他們的,那是羨慕嫉妒恨,呵呵,我現(xiàn)今可是不在乎了,只想…”
二人邊聊邊上了凌云寺。
寺門口種著幾顆參天木楠,早有僧人恭候,李謖與李磐也未在親熱,在人前保持著距離,入了廟門,就是庭院,正對面即是天王殿。
殿內(nèi)正中塑像為彌勒坐像,皤腹歡顏,俗稱“大肚羅漢”。
兩旁分列四大天王塑像,攢眉怒目,威武雄壯。三人腳步未停,繼續(xù)走,天王殿后為韋馱殿,供奉木雕裝金的護法神韋馱。最后到了大雄寶殿外,殿內(nèi)正中端坐釋迦牟尼今身、應(yīng)身、報身三身象,造型優(yōu)美,神態(tài)莊重。兩旁分列十八羅漢,神形各異,栩栩如生。
血腥味如同潮水一般自大雄寶殿涌出。
不少凌云寺僧人正在打掃殿內(nèi),而烈焰虎、烈焰豹正被和尚、春麗、血魔等人重重圍困,玄靜禪師乍見李謖到來,忙迎了上來:
“阿彌陀佛,李掌門,剛才凌云突遭橫禍,故而未能遠迎,怠慢貴客,還望恕罪?!?/p>
李謖頜首嫣然一笑,恍若梨花飄落,滿園春色,輕聲軟語道:
“玄靜大師不必客氣,凌云寺發(fā)生的血災(zāi)還請節(jié)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