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謖聞言,趕忙提起大茶壺倒了幾杯水,走到李壽面前,雙手敬上,笑道“大哥還請喝茶”
“哼,誰是你大哥,別亂攀親戚”李壽并不買賬,厲聲斥責(zé)道。
此言一出,玉玄子冷笑著盯著李謖。
不過,他未曾想到李謖臉皮之厚,捧著杯子又絲毫不放棄,繼續(xù)道“大哥,你看不遠萬里回來,我給你添麻煩了,表哥,你不能叫玉玄子前輩看笑話不是,天下李氏本就同根同源,我閑來無事,曾研究族譜發(fā)現(xiàn),嘉州李氏跟蜀郡李氏百年前還真是一家呢”
“是啊,大哥,李謖他說得不錯,爹他也曾提過我們天下李氏不分一家,連太宗皇帝也是我們李氏一脈”李磐胡謅道。
此言一出,李壽只覺心中氣炸,虎目炯炯盯著李謖,又掃了一眼玉玄子,粗糙黝黑的大手一把奪過李謖手中茶杯,仰頭飲盡,笑道“玉玄子道長,還請坐,招呼不周,還望見諒”
“對對對,玉玄子前輩,來到李家不要客氣”李謖奉承巴結(jié)道,又急忙從桌上端起一杯茶水,殷勤奉上,笑道“前輩,還請喝茶,小人并不知張氏兄弟是青城派弟子,正所謂不知者無罪,前輩宰相肚里能撐船,大人有大量,還請恕罪,喝杯水,去去肝火”
玉玄子并未接杯,自顧端坐木椅上,閉目養(yǎng)神起來,令李謖甚為尷尬。
李謖這般奴樣,令生性耿直,脾氣火爆的李壽勃然大怒,咆哮如雷,吼道“滾出去,你若不姓李,今日必定要教訓(xùn)你!”
“大哥!”李磐臉色一變,急忙出聲勸道。
“你閉嘴,竟敢私攀皇族,若是叫外人聽見,參我們李家一本,當(dāng)是殺頭大罪,你好糊涂啊!”李壽扭頭盯著弟弟李磐虎嘯道,其聲之大,怕是三里之外也能聽到。
“哦,大哥氣質(zhì)當(dāng)真英武不凡,勇猛無畏啊,我生平最崇拜的就是軍人了,自幼便是幻想著能從軍,馬革裹尸,戰(zhàn)死疆場,軍隊是一個鍛煉人的地方,大哥教訓(xùn)的極是”李謖絲毫不要臉了,恭維道,又笑臉迎向玉玄子,滿臉誠懇道“前輩,你來得正好,我有一家傳拳法,不過可惜在下愚鈍,未能掌握,不如就在您這高人面前露一露,為晚輩指點迷津”
玉玄子手持浮塵,笑盈盈看著李謖,笑道“哦,耍來看看,若是如我山上野猴兒逗得我開懷高興,就不追究了”
“狗曰的,拿老子跟chusheng比,老子忍”李謖心雖氣炸,不過既然都打定主意,一定要活下去,便是緩步走到門口,回頭一笑,道“還請道長移步,我到演武場演示演示,呵呵”
“哦,有趣,李兄,時辰還早,不如我們就去看看”
李壽聞言,側(cè)臉盯著李磐,沉聲道“也罷,我倒是看看你在家都交了些什么狐朋狗友”
“大哥,都是李家人,合分彼此”李磐狡辯道。
“啪”
客舍內(nèi)一聲清脆聲響起,李磐伸手捂著臉。
不用分說,出手打他的正是親大哥,李壽。
李壽絲毫未理會他,虎軀一邁,走到門口,明晃晃的陽光照在其彪悍威武的臉上。
“兩位,那我就開始耍了,此功叫太極拳”李謖大聲道。
也不理會兩人,自顧在演武場上打了起來。
不過片刻,二人轉(zhuǎn)身走進了屋內(nèi),李謖趕忙停了下來,滿臉失望,暗忖“老子大不了躲到黑虎寨去做土匪,不伺候你狗曰的了”
雖然心中這樣想,但他知曉,不過是氣頭上,還是強顏歡笑,大步跑進了客舍內(nèi)。
“道長,你看怎樣,都沒打完一套呢,怎就走了”李謖胡掐道。
玉玄子靜坐木椅,頜首戲虐看著他,雙眉一挑,道“時至李祖隆大將軍八十大壽在即,我也是來給他賀壽的,若是見了血光,倒是不吉,有傷我修道之人的人和”
“不為難你,張氏兄弟他們是我青城派弟子,你能殺他們,證明武功也不弱,這樣,給我磕頭認錯,再上山給我當(dāng)10年奴仆使喚,就饒了你”
李謖站在原地,看著眼前滿臉戲虐的妖道,全身真氣暗中涌出,他本來自現(xiàn)代,如此屈辱,再是受不了,臉上卻是笑道“呵呵,多謝道長成全,小人這就給你倒水”
言罷,他如喪家之犬般跑到桌邊提起水壺仔細倒?jié)M了一杯水,小心翼翼走到玉玄子的面前,掐媚笑道“還請道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