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西言抽出戰(zhàn)術訓練手冊,金屬書簽在紙頁間折射冷光:“聽說您當年在云夢澤調教出十二劍侍……”
“停停停!”
陳鳴龍舉起茶匙作投降狀:“那小子不過去趟中州,又不是不回來。倒是你?!?/p>
他忽然壓低聲音:“真當我看不出你電腦屏保是昆侖山雪景圖?”
喬西言整理袖口的手指驟然收緊,羊絨面料皺起漣漪:“司徒小姐是他親口承認的伴侶?!?/p>
“可領了結婚證?”
老者從青花瓷罐里抓了把松子:“當年你師祖追道侶,可是在論劍大會連挑七大門派……”
剝開的松子殼在硯臺里堆成小山:“中州秘境少說三年五載,你當真要為著這君子風度守活寡?”
辦公室忽然陷入寂靜,中央空調出風口的嗡鳴格外清晰。
喬西言轉身時,百葉窗縫隙透過的光帶掃過她驟然明亮的眼眸:“三號訓練場的磁暴裝置需要調試?!?/p>
“喂!我說的是感情問題!”
“所以請您用元嬰威壓幫新人適應極端環(huán)境?!?/p>
她已經走到玄關,漆皮短靴在地面敲出輕快節(jié)奏:“對了,下午茶點我訂了松仁酥?!?/p>
當李澤在梧桐大道等來第17片落葉時,喬西言正將新購的冰絲旗袍裝進行李箱。
月光透過26層落地窗,在她腕間玉鐲上流轉著溫潤的光。
司徒穎束著蓬松的丸子頭走出門庭,露臍針織背心勾勒出曼妙曲線,百褶短裙下晃動的纖直長腿在暮色里格外醒目。
她左右張望著空蕩的街道,指尖無意識繞著垂落的發(fā)絲。
“不是說好七點么?”
清脆的尾音里帶著嬌嗔。
黑色路虎適時亮起雙閃,李澤降下車窗時,帶著少女柑橘香氣的司徒穎已鉆進副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