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來越多的人看了過來,甚至叁叁兩兩的開始扎堆兒議論。
周建國坐在摩托車上終于待不住了。
“行了行了,說完趕緊走吧,還還不嫌丟人!”
李秀蘭被催促著也不惱,惡心完周歲連跟周建國生的哪點悶氣都消下去了不少。
她跨上摩托車后座,冷笑的看著周歲,“以后我每個月月底會來找你拿錢,不給的話我就告訴學(xué)校說你和門口小餐館的老板有一腿。
到時候你學(xué)也別上了,那小餐館的老板也不會放過你,我看你怎么辦!”
摩托車帶著一陣沙塵揚長而去。
周歲站在原地,即便是心臟已經(jīng)被這個家庭扎的千瘡百孔破碎了無數(shù)次,但還是被李秀蘭最后說的話刺的生疼。
原來一個母親,真的可以對女兒如此趕盡殺絕。
手背被一只手握起,周歲沒反應(yīng)過來,但身體主動生成的應(yīng)激性保護已經(jīng)做出動作。
她一把甩開那只抓過來的手,下意識的后退一步這才看到不知何時站在自己身邊的人。
許招娣看著她,眼中都是心疼和無奈。
她被她甩開了手,但還是一無反顧的又抓了上來。
“周歲,別怕,是我?!?/p>
短短六個字,心中的委屈和漫過好似山洪海嘯,決堤般傾瀉而出。
“昭昭,我……”
許招娣一把攬過她的肩,一邊順著她的背一邊帶著她往路上走。
“行了,別哭了,很快你就能甩開他們了,很快了?!?/p>
周歲不說話,也不大哭大鬧,她只是低著頭一味的默默流淚。
其實自從上初中起她已經(jīng)很少哭了,因為漸漸認(rèn)清了這個家,認(rèn)清了她在這個家的存在和地位。
她無力反抗,也無法反抗。
從上初中開始,她就知道,哭是最沒用的東西,沒有人會因為她的眼淚動容,只會滿臉嫌棄的罵她你怎么這么矯情。
許招娣看她這樣子心里也是又急又氣可實在沒辦法,她連自己都還水深火熱呢,她幫不了任何人。
這世界沒有看上去的那么人人平等,有些命運的參差,從出生就注定了。
周歲被許招娣攬著只一味的低頭落淚,也沒看她帶她去哪,直到腳步停下,她抬頭,一輛熟悉的黑色越野車映入眼簾。
駕駛位的車窗沒動,副駕駛倒是先開了。
“哈嘍呀,兩位漂亮的小姐姐要搭車不?!?/p>
周歲:???
許招娣:……
“秦……秦先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