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里,還有一些濕漉漉、臭烘烘的干草垛。
以及在草垛中半掩著的,不知是人的,還是動物的骸骨。
見阿武一言不發(fā),封于修和港生也好奇的望過來。
只一眼,港生就扶著墻惡心的干嘔起來。
中年人與兩個兒子,痛苦而怯弱的望向宋晟幾人。
阿武和封于修也望過來。
宋晟沒過去看,但也早已猜出了大概。
并沒說什么,只是沉聲囑咐道:“先食飯,食完做事。”
阿武猶豫道:“這里面的人……”
“我們不是菩薩,做不到普度眾生。”說到這里,宋晟稍作停頓,隨后在邁步進屋的同時,也傳出他的后話:
“房間里有拉電話線,等走的時候報警好了,就這樣吧?!?/p>
倉庫里面的人,大抵是廢了。
報警已經(jīng)算是最好的處理辦法。
……
偷渡者的問題,是時代的殘留,暫時無解。
在八十年代后,港島方面便正式取消了抵壘政策,偷渡的行徑不再那般瘋狂。
再加上大陸方面也開始逐步放開,尤其是特區(qū)設(shè)立之后,偷渡的人數(shù)一直在逐年減少。
可在此之前,因為相對寬松的規(guī)定,導(dǎo)致非法移民一直逐年遞增。
不過也可以理解。
畢竟那段時間確實差距較大,而且居留權(quán)獲取的也比較簡單,值得冒險。
可在此之后的偷渡,要么是個人的目的性很強,要么就是有些天真了。
這股風(fēng)潮,只會隨著時間的推移而逐漸消退。
宋晟能做的,也只是盡可能的幫上一把。
至于這些打蛇人……
當然也要盡可能的‘幫’上一把。
宋晟先行進了屋,沒急著飽餐一頓,而是先給供在角落里的綠袍關(guān)二爺上了三炷香。
吃好,喝好,一路走好。
出來行。
關(guān)二爺保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