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xué)習(xí)經(jīng)商的過程是很枯燥的,一下午,周瑾玉只是跟在陳云立屁股后面看他做事。
她也想問,是不是應(yīng)該跟她講點什么,光看怎么學(xué)的會呢?
于是她真的問出口了。
但是開口還是喊的叔父,于是陳云立沒回答她的問題,而是先糾正了她的稱呼。
“叫我什么?”
“叔……不不不,爹……”實際上周瑾玉自己也沒有真的適應(yīng)好這個稱呼,雖然是得叫他爹,或是公爹,但是心里還是覺得他是叔父。
“沒聽清?!?/p>
“爹……”
陳云立聽到自己想要的,終于從一天的醋意里收回心來,對她說:“剛開始學(xué),都只看,循序漸進(jìn)?!?/p>
“知道了。”
他注意到,周瑾玉今個穿的衣裳還帶有紅色,這是新婚女人的證明。
她在他屁股后頭跟了大半天,他只要一回頭就能看到她這惹眼的一身,一下子就能想起那張沾了血的帕子。
又是巡視處理完一件鋪子,他們倆終于得以回到最開始的陳家票號內(nèi)休息。
瑾玉給他奉茶,陳云立低聲說:“這顏色……”
本來新婦今天可以身上有點紅色就行了,一般就帶張紅手帕,她里襯和絲帶都是紅,甚至頭發(fā)簪都有只紅色小絹花。
“那小子給你選的?”
“???爹,你說什么?”
“我說你這衣服?!?/p>
“哦…是,是顯清哥哥讓我繼續(xù)穿的?!敝荑胥露p眼看他,不知道突然說起衣服干什么。
叔父看那刺眼的顏色都覺得熱,脫了外衣喝茶降溫。
“明天別穿了?!?/p>
周瑾玉只能說是。
“走,下一間?!?/p>
“爹,要不多休息會?”她看陳云立額上細(xì)汗,想拿出帕子給他擦擦的,沒上手,只問他。
“每天都是這么過來的?!标愒屏?shù)說,“走吧,不然看不完?!?/p>
“是?!?/p>
她不愿說累,雖然腿已經(jīng)開始酸疼,可她不想讓叔父看不起她。
他能做到,她也可以。
這樣幾天下來,周瑾玉已經(jīng)逐漸習(xí)慣這樣的生活,從中覺出一點生活的樂子。
今天,她正欲出門繼續(xù)學(xué)習(xí),陳云立的手下跑來向她稟報。